第一百六十四章 生日(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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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隔间,陆以诚将陆梓豪丢到沙发上,甩了甩酸疼的手,心里暗自庆幸,幸好之前就给陆梓豪喝的酒里加了点东西,要不然还真搞不定陆梓豪,今天这事儿非得闹的不可收拾。

陆梓豪全身虚脱无力,这个时候他在不知道自己被下药了,就真白当特警几年了,他怒视着陆以诚,却没在说冲动的话。

“好了,你就在这里休息会,梓豪,你自己作,我们管不着,可是陆家那么多口人你不能不管不顾,你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陆雅萱倒了杯开水递给陆梓豪,看着他压抑的模样,叹了一声,继续说着:“今晚霖少把苏碗带过来,我们也是没想到。”

陆梓豪并没去接那杯水,目光定定的看着某一处,眼底说不出的凄迷和失落,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自嘲:“所以呢,你们俩就合伙算计我,呵呵呵,这样也挺好的,今天你们以利益和夜北霖为首,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节课,我不会罢休的,苏碗如果不幸福,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啧!还真是拗脾气啊!陆以诚揉着眉心,喝了一口果汁,扭头看着陆梓豪,毫不客气的打击他。

“你以什么身份不罢休啊,别说你,就是陆家在夜北霖眼里都是小虾米,分分钟灭了陆家,之前你为了梦想不管不顾家族的生意,老爷子这几年身体大不如前,你还想翻腾什么浪花,话我就说到这里,别人不了解夜北霖,我是和他长大的,只认清了一点,宁愿得罪阎王也不能惹了夜北霖。”

隔间里的气氛激化起来,陆雅萱看着陆梓豪的脸色更加难看,她急忙打着圆场。

“好了,今晚就这样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陆梓豪闭上眼睛,只觉得脑袋抽抽的疼,一遍遍的播放着苏碗被夜北霖欺负她推开对方的画面,眼角酸涩的厉害,他突然好后悔三年前出国,时光如果倒流,他一定在她第一次对他说喜欢他时,就定下来。

这个世界没有如果,也没有后悔药可卖。

陆以诚和陆雅萱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放轻了脚步出去,将隔间的门关上,反锁上。

“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啊?”

面对陆雅萱的不放心,陆以诚只给了她一个你不了解男人的眼神,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想多了,他还惦记着刨墙根。”

尼玛,有这么说的吗?这要是让夜北霖知道陆家有人惦记着给他后院点火,会不会把所有姓陆的都挫骨扬灰了。

电梯里的魏行海目光定定的看着电梯门,眼角余光暗戳戳的扫着苏碗咬大少爷的小动作,大少爷那受用的样子,难道这是闺房情趣!

门一打开,夜北霖就大步走出电梯,会所外司机已经将车停好,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夜北霖直接将苏碗丢进去,自己也随即坐了进去,苏碗身体都没坐稳就伸手去推另一边的车门,夜北霖的大手直接抓住了她身上的衣服,瞬间苏碗就听见了自己身上衣服撕开的声音,她低头一看,差点晕过去,前面都要遮不住了。

在下车果奔和委曲求全之间,苏碗妥妥的选择了后者,将已经推开的车门重新关好,她淡定的说了一句:“我就是检查下车门关好了没。”

正坐上副驾驶位的魏行海一脑袋撞上车顶,他顾不得被撞出来的包,管好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忍着疼坐到车座上。

车子启动,夜北霖的手从苏碗的衣服上松开,自然的放到她后面的车座上,仿佛将她揽在怀里般,他懒洋洋的将身体投靠进车座椅里,厚薄适中的唇角翘了翘,幽深的目光沉沉的看着苏碗,视线极具危险和侵略性,和之前高冷的形象完全不同,苏碗被夜北霖看得出了一身冷汗,她实在是漠视不去这强大的存在感,只能僵硬着身体逼着视线落在车窗上。

车窗上映着高贵俊美的男人,如鹰隼般的眼睛锁定在苏碗的身上,苏碗放在膝盖的手收紧握成拳头,下一秒一个大手就落在了她的手背上,将她的拳头牢牢的包裹在里面。

苏碗的身体绷紧,紧张的如要崩断的弦,他要干什么?

耳边突然出来夜北霖低沉的嗓音,她能感觉到他带着强势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垂上。

“你似乎很怕我?”

“霖少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场面上的话?”

“说说看,你的真话。”

“还是不要说了,今天是霖少的生日。”

“所以准许你发自肺腑的说出心声,机会只有一次。”现在的夜北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和刚才的霸道范儿完全不同。

苏碗转了转眼珠,她是不是能畅所欲言。

车子缓缓的停在路边,司机和魏行海很识趣的下车,将车里的空间让给了苏碗和夜北霖。

“那我就直接说了,夜北霖,我想去看看我爸爸和妈妈,可以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怕我吗?”

这个答案苏碗觉得真的不重要,不是很明显吗?这个世界有几个不怕他夜北霖的,她抿了抿唇角,嘀咕了两个字:“有点。”

“那就等这个点没了,再和我提去看望他们。”

夜北霖语气有些冲,斜睨着眼神看着苏碗都有了嫌弃的意思,苏碗被看得郁闷,这男人画风转的太快了吧,她困难的咽了下口水,试探着说了一句。

“那这点现在没了呢?”

“没得太快,没诚意。”

这完全是一副闹脾气的熊孩子架势,苏碗好想拍他脑门一巴掌,她也确实这么做了,等苏碗听见声音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时,她只能呵呵呵的傻笑。

“霖少,现在有诚意了吧。”

都拍他脑门了,肯定是不怕他了,这还不够,难不成要像刚才他对她做的那样,苏碗的目光转了一圈扫过夜北霖的屁股,手慢慢握成拳头,不敢。

车厢里安静的厉害,只有夜北霖一声一声存在感强烈的呼吸,苏碗缩了下身体,扛不住他气场强大的压迫,喃喃的辩解了一句:“我都是按照你要求做的。”

他会不会掐死她啊!苏碗看了下车外寻找着一会逃跑的路线,结果发现这里竟然是非常僻静幽暗的地方,太适合月高风黑夜,杀人灭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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