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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别再追问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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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摆着花纹细致的餐垫,两盘造型精致的牛排正摆在餐垫中央,餐盘两边是闪着银光的刀叉。

刀叉旁边还准备了一对空着的高脚酒杯。

准备用它们盛放的液体——看上去有些昂贵的红酒,正装在瓶子里,半掩在在一冰桶的冰块中。

桌子正中间还放着一具欧式的烛台,两根洁白的蜡烛分居烛台左右。

我终于明白了刘姨走之前塞给我的火柴是做什么用的。

这搁在哪个高档的西餐厅,都是一场让人心动的浪漫约会。

许彻站在桌边朝我挑眉。

“烛光晚餐?”

“刘姨...是刘姨...”

是刘姨说要让我和许彻庆祝一下,我忘了她眼中的我和许彻是什么关系。

我一下午都在家,许彻肯定误以为这桌浪漫的情侣晚餐早已经经过我的首肯。

他伸手碰了碰餐盘外沿,“已经凉了。”

我原本想要解释清楚,但灯光下他的脸庞异常柔和。

看到他似乎因为这顿饭心情无限大好的样子,我顿时把刚刚想说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我去热一下吧。”

我端着两个盘子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高脚杯里已经倒好了红色的葡萄酒。

餐厅的灯光也被调得昏暗。

许彻正站在桌前,擦了跟火柴点亮烛台上的蜡烛。

我怔怔地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切。

直到他上前接过我手里的盘子。

“愣什么呢?”

他的轻笑里带着一丝宠溺,就和一切还没发生之前,他对我笑时那样。

我有一瞬间的晃神,不知不觉乖顺地跟在他后面入座。

他姿态优雅地切着牛排。

“下午和刘姨聊了些什么?”

许是见我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气氛太过沉闷,他突然开口闲聊起来。

“没聊什么。”

我发了一下午的呆,刘姨一个人做主给我们准备了这桌本该属于情侣的烛光晚餐。

“还在担心阿姨?”

看我兴致不高,他放下了刀叉,低声问我。

我摇摇头,“没有。”

“那你是在担心些什么?”

我自顾自盯着盘里的肉,用叉子挑挑拣拣,并不回他的话。

“到底怎么了?”

他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我也放下了刀叉,抬头直视他的双眼。

“和你说了之后,你会告诉我真相吗?”

他点点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不会骗你。”

“许彻,有个问题我一直没有想明白。”

“你说。”

“今天周医生告诉我,我之所以能负担得起我母亲昂贵的治疗费,是因为你暗中帮我付了一半的费用。”

他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确认我没有兴师问罪的想法,点头坦然承认。

“嗯。”

“为什么?”

“你一个人负担不了这么多钱。”

“我问的是,”我坐直了身体,凑近他的脸,不想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你一直都知道我的行踪?”

他眼底闪过犹豫。

“我想听实话。”

“嗯...我知道。”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行踪,除了悄悄帮我付了母亲医药费,其他什么都没做。”

他的眼神开始闪烁起来,我却不想放过他。

“为什么这两月又突然开始出现在我周围,不管我态度多差,一遇到事你都挡在前面,义不容辞帮我?”

他抿着薄唇,扭过头去不再看我。

我撇嘴笑了笑,“怎么,这个也像我之前的问题一样不能告诉我答案吗?”

我之前问他,到底和我父亲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非要毁掉我们家不可。

他当时也是用这样倔强的抗拒,逃避了我的追问。

重逢以来第一次,我主动伸手碰触他。

我抚上他的侧脸,让他转头正对着我。

但他的双眼还是固执地低垂着看向地面。

他的睫毛又长又翘,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

“许彻,你在我最信任你的时候背叛了我,又在我最不想见到你的时候强行闯进我的生活。”

“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他依旧不看我,嗓音也变得低哑。

“小沫,不要再追问原因了。”

“只要记得我不会再做对不起你的事就好。”

“为什么不让我问?”

今天一个下午,我把他这两个月做的事一一回顾了一遍。

到最后,我有了一个惊人的设想。

“你是害怕承认吗?”

我目光灼灼,他眼神闪躲。

这么久以来我第一次占据了上风。

“小沫,别说!”

他似乎已经猜到我接下来的话,可我还是不管不顾地问出口。

“许彻,你是不是喜欢我?”

整个餐厅都寂静了下来。

只有蜡烛的光芒忽明忽暗,燃烧的烛芯里偶尔传来轻微的啪啪声。

半晌,他站起身来,表情已经恢复到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

“我吃完了,你慢慢吃。”

说完像背后有几千名追兵似的,头也不回逃出了餐厅。

看着桌上没有动几下的牛排,觉得十分浪费。

刘姨要是知道她精心准备的庆祝大餐,我和他一个人都没有享受到,不知道会不会心疼不已。

一整个晚上,许彻都闷在自己卧室,没踏出过一步。

我好像胜利者一般,独自享受了整个房间。

慢慢悠悠收拾了餐厅,在客厅看了一期不太好笑的综艺。

甚至拖了个小藤椅到他家宽大的客厅阳台,惬意地吹了会凉爽晚风。

最后躺回床上,准备睡觉的时候,我却忍不住开始想象一墙之隔的许彻在做什么。

睡了吗?还是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或者因为我刚才的拆穿正中红心,到现在都还在卧室里焦躁踱步,没有上床。

他从餐厅逃跑的姿势,让我觉得自己猜的大概也有些道理。

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搞懂他。

如果对我并非完全无情,为什么一年多前又要那么决绝。

隐约觉得这和那件牵扯我父亲的事情有关。

如果,如果许彻愿意开口就好了。

我带着这些胡思乱想进入了梦乡,却奇迹般地一夜无梦。

睡得太晚的后果就是早晨完全起不来。

我睁眼的时候时针已经过了9点。

往常这个时间,许彻早已经出发去了公司,我从卧室出来,却看到他正端坐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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