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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邢津病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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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还在渗着血的手收回来,我从地上站起,向他跪安:“既然皇上没事就好了,霜儿也不会希望皇上输掉。不防碍皇上休息,霜儿先走。”

没有等他准许,我带着微痛的手转身离开。

今晚会来,只是放心不下他的身体,既然他并没有事,那么就好了……

我的委屈不必他知道,反正我已经习惯了被他痛恨……

带着平稳的脚步,离开了他的寝宫,推门而入,我没有理会福临公公那带询问的目光,一步一步的往着飞霜殿的正门方向走……

门关上了,坐在床边的邢津冷冷的抬起眼眸,那锐利的眼中并没有半点病态。

他没有病,这病只是装给某些人看的。

承亲王自新婚后曾两度提出离京的打算,若没有足够的借口,他不能将这好皇弟留下来。在没有确切承亲王与邢江的逃离有关之前,他可不能与承亲王真的反面了,这对现在的他来说更没有好处。

可恨的是嫁到承亲王府的候秀琳竟然没有半点消息带给他,也根本无法探知承亲王府内有没有他想要找的人。

邢江逃离的当晚正好是承亲王大婚的日子,他也没有把握到底这事与承亲王是否有关。

他这好皇弟一向聪敏,两年前懂得不管他们兄弟之间的相争抽身而去,现在回京难道又想要插脚进来吗?

还是一切皆是他多疑了呢?经冯俊多次夜探,也说承亲王府内并没有邢江的存在,难道一切真的是他想多了?

可是明天城门便要打开,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时候去找出邢江了,现在留住承亲王的脚步是他唯一能办到的。

在没有确定承亲王是否与邢江逃离的事有关之前,他不能让承亲王回他的封地上去。

只可惜他没有更多可以强留的借口了,再不放人,便会让承亲王自感被软禁京城之中,只怕若引起兄弟二人的不和,他又要费心应付多一个人了。

剑眉紧锁,邢津目光不耐的一转,正好转向那一地的狼籍之上……

那药碗被打破了,药也散落了一地,暗黑色的药汁难堪的泼开。目光再往前移去,正好看见一滩鲜血。

那点红,分外刺目。

那是……她的血……

拳头微握,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心态是怎样了。

他恨她,恨她的背叛,哪怕她如何的保证,他都无法相信她是真的无辜的。

可是他更恨自己,到了这一刻,竟然还是不舍得伤害她半分。

为什么呢?不过就是一个女人,他为什么竟然狠不下心来?难道他也要开始变得跟邢江一样的忧犹寡断?

不,他不能输,他更不能像两年前的邢江那么失败竟为了一个女人而输了一切……

好啊!既然这个女人对邢江还有情,那么明天他倒是想赌一赌,看邢江倒底会不会为了这个女人而落网,还是真的不顾她的安危逃离急急的京城……

狠毒的眯起了眼,邢津握着的拳头更紧。

那么那么用力的去握紧,他刻意的忽视心底的那种痛……

他不会痛,他不会舍不得,他要的只有江山,他要向他的父皇证明,他不会输的……

带着沉重的脚步离开飞霜殿,往着月池宫的方向而回,手心上的痛微微的加剧着。

明明就不算很伤,可是这样的擦破皮却又叫人难受。

伸手盯着伤口,想起邢津眼里对我的恨意,忍不住走下长廊,又一次想往莲花池边而去。

那里很美,可是那样的美却不能让我再留恋了。

我知道,不管邢江以后还会不会回来夺回他本来的一切,我与邢津之间也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站住。”一个身影闪过,我能肯定那人是谁。

不知何时,他的背影我已经这么熟悉的记住了……

“承亲王。”眼看他因我的叫喊声而走得更急,我只好急急的开口喊出他的名字。

还想要跑的人因这一声果真是停下了脚步,无奈的回头看向我:“德妃娘娘不是被软禁起来了吗?怎么还能在后宫里随意的走动呢?看来皇上对你也不是那么的无情。”

面对他带嘲笑的说话,我快步的上前,来到他的眼前有点急切的问:“是不是你?是你害我的,是不是?”

“娘娘说什么?本王怎么害你了?”他冷笑了一声,好整以暇的反问。

暗暗咬牙,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救走邢江的人,若我在此指出,那么不是向他道明邢江真的没有死吗?

可是若不是他,还会有谁是救出邢江的人呢?我根本想不到第二人想。

“为什么王爷送给霜儿的发钗会在地牢里的?是你做的好事是不是?你有心想要让邢津把一切的罪过都认定在我的身上,好让王爷你能独善其身,是不是?”咬下牙,我狠心问。

不管了,我相信他肯定清白不了多少。

邢江在那里已经困了两年,为什么一直没有人想要救他,却在承亲王回京后逃走了呢?

我不是三岁的孩童,就算没有证据,我都能肯定这事与他脱不了关系。

“娘娘这话可真让本王听得莫明其妙极了,什么叫独善其身,什么叫将罪过推到娘娘的身上呢?本王可是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皇上要将娘娘软禁起来的,难道里面有什么本王不知道的故事?”还在装着胡涂,承亲王摇头的笑问。

他这可恨的神情叫我恨不得立即撕破他的脸。

“别以为你所做的事没有人知道,我不会替你承担所有的罪过,我会让皇上知道你的野心,你别妄想可以安全的逃出京城回封地去。你可以害我,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会有办法让你一辈子都别妄想逃离京城,你等着皇上有更好的借口将你治罪吧!”咬牙直瞪着他,我不甘心的警告说。

他可以设计陷害我,我还能怎样礼待他呢?

“我们就看着办吧!”冷冷的弯起唇,我转身要走。

“你想怎样?”手被握住了,承亲王低沉的嗓子带警告的问。

回身看他,我咬牙切齿的一笑:“王爷以为呢?”

“你以为自己能怎样对付本王?别想得太天真了。”

“霜儿也许是天真,可是不代表霜儿是一个没有能力的人,两年前我能助邢津登位。两年后的现在,我同样能助邢津将你治罪。你心里也清楚,邢津迟迟不肯答应你回封地的事,他心里肯定已有盘算,就算你能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我的身上,可是心细如他又怎么会认为那样的事能凭霜儿一个人就能办到?在他的眼里,承亲王你就是霜儿的合谋。他不会放过你的,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让你好死在这京城之中,你也别想如意。”不作猜测,也不必道出邢江没死的事,我就是如此将罪过归因于他。

我想,若他真的是救邢江出来的人,那么他会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一个聂霜儿啊!难怪深宫五年,你都能安然无恙的活过来了。”由狂怒转为冷静,承亲王缓缓的松开了握着我的手,注视着他掌心里的那些血。

那是从我手上流出来的血。

缓慢的弯起唇,他盯着那点血笑了笑,转身大步的离开。

盯着他的背,我不知道他在这样的夜里还进宫是为何事,可是心底那点无力感让我想要倒下。

我猜测得没有错,他果然就是救走邢江的人。

可是我们都心中有数又如何?邢津到现在还不敢任意妄为,就证明承亲王有让他顾虑的握柄在手……

今天的早朝散得特别快,洁儿一如这数天一般,在早朝散后便打探消息前来向我告知。

“怎样?今天朝上又有什么大事?有关于城门放行的事吗?”看向小心关上寝宫大门的洁儿,我淡雅的低问。

其实朝堂上的事很多我都不会去关心,我想知道的只是关于寻找邢江的事跟承亲王的事,平日若没有这些事我都只是随便的听听便算了。

可是今天不一样了,昨晚已听说,邢津打算今天解封京城的城门,放弃了查找那些在他寝宫纵火的人。所以我才更心急的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会放弃?

可我也明白,都封了城门这么多天,不放行也说不通,百姓也许早已怨言满天了。

“皇上刚刚在早朝的时候已经下令,说今天未时起正式解封城门,让百姓能如原来那样自由进出。”洁儿听我的问话后点头,向我走来嘴里继续的说:“还有,皇上刚刚已经准许了承亲王回封地的事,说他可以在今天城门解封后随时起行。”

“什么?”惊讶的瞪大了眼,我没有想到邢津会忽然如此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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