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腌臜(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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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角落的小房子,此时正被一群人包围着,房间里,江心月一听叫阮君恒过来,也不挣扎了,但两位麽麽依旧不放心,默契的对视一样,虽然松开了,却依旧警觉的站在江心月身旁,防着江心月。

江宁似笑非笑的看着江心月,她也好想知道,阮君恒会如何处置。

不怪江宁太邪恶,而是太有趣了。

是人都想知道,所谓的最爱与最想要的东西,哪个更重要,江宁也一样,前世,阮玉辰显然是真的爱她,只是更爱皇位,而这一世,阮君恒爱她,她不怀疑,可是不是也与前世一样,更爱玉牌呢?

黎明前,江宁故意叫来阮君恒,让她看了母亲给她留下来的盒子,盒子里,有一堆要求等江宁成长为十六岁后才能看的信外,就是那块金牌,再无玉牌下落。

那么阮君恒有理由怀疑,玉牌在江宁呆在江家时,便落在江家人手中。

究竟是选择玉牌,还是选择她?这是江宁对阮君恒的考验,也是让自己放开手做事前的安排。

阮君恒离得远,却很快,赶了过来,冷冷的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超然物外的向房间走去,仆人们下意识给他开出一条宽畅的大道。

人,江宁是故意不清理掉,她要让大家在这里看戏。

在阮君恒到来时,肃云也出现,一看阮君恒,便快速冲到他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妾身见过王爷。”

阮君恒抬抬手,示意肃云起来,转身,直接向房内走去。

房外人挤人,房内,却很是清冷,除了床上两个与尸体无异的男人外,就两位麽麽、江宁与江心月,六人,此时,加上他与肃云,也就八人,房间很大,融入八人,一点也不显空间窄小。

江心月一见阮君恒,便毫不节制的大哭了起来,江心月也算看得明白,知道此事,只要阮君恒不信,那就算外面传得风云变色,也不会影响到她。

江心月的风格,就是孩子气,包括她此时的笑,同样也是带着小孩子般的倔强与委屈。

很具欺骗性,江宁不知道阮君恒有没有被欺骗,但她发现,佣人们看向江心月的视线,带上了些怜悯,怜悯小孩般的怜悯。

江心月故意无意看到阮君恒,立马压抑住哭泣,变成了一抽一抽的哽咽,委屈极了。

众人不由得同情心大起。

江心月很满意自己引起的效应,含泪的眼中滑过笑意,太快,令人难以捕捉,只是一直关注她的江宁,却刚好看见。

“王王爷,”江心月哽咽的仰望着阮君恒,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眶,透着小狗般的可怜与无辜。

阮君恒看江心朋一眼,转眼看向床上两个男人,见有一人手臂断掉,眼神令人不可查的闪了闪,昨夜,全福来到之前,岸麽麽先到,说江宁见他,回到书房,紧接着就听全福说,他赶到现场时,只捡到断肢手臂,全福将手臂从哪个部位断掉的,都仔细的描述,刚好与床上的断臂吻合上,一切一切,都说明了,有人冤枉江心月。

可是对方做得天衣无缝,看看那凌乱的衣服,及不该有的液丶体,但凡喜欢四处留情的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液丶体,不真是欢、好后的液丶体吗?

房间里传来迷烂的味道,不正是证明做过那档事的最佳证据吗?

就算江心月是被人陷害的,又如何?这明显已经失身了,那味道,不止房间里到处是,就连江心月身上,也到处是,而且散发出这味道的源头真是江心月。

只是,人总是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臭,江心月也没有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很重。

江宁自然自己,那肢断臂肯定会将江心月是被陷害这件事情爆露出来,而她只是想让江心月明白,想要陷害她,也要接受被别人陷害的觉悟!

“王王爷,”江心月不由得心里忐忑,都好一会儿了,阮君恒怎么还没有过来扶她起身?

阮君恒收回视线,看向江宁,眼中意味深长。

江心月一看,马上明白了,含泪对江宁道:“姐姐,是你对不对?”

江宁冷笑道:“你说什么?”

“姐姐,小妹知道错了,在娘家时,小妹只不过是因为别人的挑唆,这才叫人欺负的姐姐,可是小妹已经知错,还不停向王爷美言,不信,你问王爷,”江心月梨花带雨哭叙。

“娘家?”江宁笑问:“你一个委身为妾的,是没有娘家的,你的娘家何在?”顿了下,江宁话锋一转,道:“想我清影国礼仪分明,看在你与本王妃出自同源,本王妃提示你,若不然,给家人招来灭顶之祸,可就不美。”

江心月马上纯真道:“若你不说出去,又有谁会知道我刚才说错话?”

众人立马想:是啊,若江宁不说出去,谁又能知道?

“难道,你活了十二岁,父母都没告诉你,隔墙有耳吗?”江宁讽刺道,连演戏的欲望也无,根本没有必要,这恶毒的形象已经存在,她也不想抹去,又何必去演什么温良贤淑?

众人心中,顿时也觉得:是啊,就算江宁不说,别人也可能说出去。

“还有,犯错就是犯过,若杀人也因你一句:我是被人挑唆的。就能原谅吗?那要衙门做什么?大家都不可以犯法,事后再忏悔?那死去的人,又算什么?”江宁就江心月忏悔,说上一说。

众人虽然觉得江宁有些咄咄逼人,却也觉得江宁说得对。

“可是,小妹并没有杀你啊,”江心月眼神闪烁,慌乱的低下头,掩饰。

“江心月你做过什么,以为本王妃不知吗?”江宁笑得意味深长:“欠人的,总是要还的。”

江心月猛地抬头,注视着江宁:“是你,是你对不对?!”

若刚才江心月还怀疑,那么现在就是确定。

江宁冷下脸来,一股寒意,自她身上散发出来,瞬间,房间内的温度降了降,冷冷的道:“说话可要有证据,你可有证据?”

江心月张嘴,大喊:“我明明……”是让这两个人抓一个乞丐去你房间,与你同床,在被工人们发现你与人通丶奸。话没有全喊出来,她马上意识到,这个不能说。

江宁意味深长的看着江心月,道:“嗯?怎么不继续说了?”

江心月张了张嘴:“我明明心里只有王爷,又怎么会做出这待腌赞之事,而且,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若我乖乖的守着王爷,守着自己的小天地,就能有安稳的小日子,再说……若我真的想……就不会嫁给王爷了,何必冒着被发现处死的风险?”

“呵,”江宁冷笑,道:“床上,有你与那两男子苟合时的气味,而你身上,那气味更是浓厚,你不会是想说:你还是清白的吧?”

江心月瞪大双眼,心慌的伸手,乱嗅自己身上,她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身子很酸,现在看来,这异样的酸,难道真的是……不会的……不会的……

当嗅到身上那浓厚的味道时,跪在地上的江心月,身子一歪,无力的瘫坐在地,就算知道,她是被陷害的又怎样?她可是货真价实的……

江心月不甘的望向阮君恒:“王爷……”

离摄政王府有半个城远的江府,原是不可能知道王府内的消息的,但是江宁故意放人去通风报信,所以江方氏知道,急急忙忙的赶来。

一名麽麽跑上前,对江宁一翻耳语。

江宁挑眉,看向阮君恒,用请示的口吻说道:“王爷,江方氏求见。臣妾已经许她进来了,毕竟,江方氏生了月姨娘,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看一下我那渐去的父亲的面子,不是吗?”

江宁的话里,涵盖了许多意思,比如说:江方氏是因为这件事情来的;比如说:江方氏拿江宁的父亲说事,才让江宁被迫放她进来的;比如说……

“她威胁你?”阮君恒干脆开门见山。

“怎么会,”江宁淡淡道:“正如她所说,她毕竟是我长辈,清影国最重孝道尊老,臣妾又怎么会不懂事呢?”

江宁的话,带着刺,说这话的她自己,也不舒服,为什么要故意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难道你对阮君恒还有什么念想不成?!

江宁下意识的握拳,眼中闪过刚毅,仿佛手上握住的不是空气,而是自己的心,她要将自己的心掐碎!

“王爷,”江方氏一进来,直接给阮君恒下跪,哭着道:“民妇只是一个母亲,一个心急自己女儿的母亲罢了。”

一句话,为自己的无礼、闯入等举动做了最合理的解释,也正是这样,不然江方氏也不会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岸麽麽皱眉,照理说,江方氏近见,须要先通知,才允许,可这江方氏竟然直接闯了进来,成何体统?!岸麽麽很想训上一句,不过她可不像某些人不懂得本分,不会做出那样失了体统的事情。

岸麽麽看向江宁,相信江宁能处理好这次的事情,而且是肯定!这个江心月,她早就看不顺眼了,在江家,就丈着江宁孤女的身份,处处找江宁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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