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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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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主薄心中一惊迟疑道:“你怎么知道城南的事?又问这个做什么?”

不知对方是何人, 单主薄哪敢多言,就怕对方是个什么不法分子。

齐云霄知晓单主薄在担忧什么,主动道:“单主薄不用担心, 我主仆二人不是坏人,今夜来访也是想为禹州的百姓出一份力, 在下还知道徐策徐大人中饱私囊贪了朝廷的赈灾银两, 在下说的可有错?”

单主薄惊心不断复又仔细将齐云霄打量了一番,看对方器宇不凡, 自带贵气, 难不成也是朝廷的人?若不是朝廷的人又怎会关心禹州灾民。

想到此单主薄缓和了态度对齐云霄道:“敢问大人可以朝廷派来的人?”

齐云霄笑笑:“算是吧。”

齐云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自己可没有说谎, 他和陛下是朋友, 算是朝廷派的人吧。

单主薄立刻像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殷勤的将齐云霄让到座位上:“大人快请坐下, 容下官慢慢向您禀报。”

齐云霄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单主薄才缓缓道出了禹州的情况。

禹州城在三个月前大雨不断, 很快雨水便汇聚成河流,淹没了庄家和房屋, 本来雨水冲垮的只是住在地势低的穷苦百姓, 徐策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任由雨水泛滥而不去救助百姓,后来大雨持续不断越来越多的百姓遭殃,直到死里逃生的百姓聚集一群冒着大雨到府衙门口闹事, 徐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为防止引起民愤徐策装模作样的让衙役抗沙袋堵住河水,同时也将禹州水患的事上报给了朝廷,朝廷也在第一时间派了赈灾银两和物资,可徐策见钱眼开贪了赈灾的银子, 只把一些可有可无的衣服,棉被发分给了灾民,每日给灾民吃的东西也都是一碗稀粥和一个馒头。

较比一开始府衙的不闻不问,如今有衣服有棉被,还有粥喝已经算不错了,灾民没有怀疑也没有再闹,而徐策却贪心不足蛇吞象,再次利用禹州水患向朝廷索要赈灾物资,最后发

到灾民手里的依旧只有棉被,衣服和白粥馒头,但这只治标不治本灾民根本没有得到实际的帮助,朝廷和府衙也不可能用白粥和馒头一直养着这些灾民,到时候府衙若撤手不管那这些灾民会怎么样单主薄根本不敢想象。

可惜单主薄人微力薄不敢得罪徐策只能假意顺从他,同时单主薄也想尽了办法让朝廷知道禹州灾情根本没有得到改善,他匿名写信托人送到各州各县的大人们手里,大人们知道禹州水患自会上报给朝廷,朝廷派了那么多赈灾物资禹州灾情依旧未得到改善,这势必会引起怀疑,单主薄的目的便是皇上能彻查此事解救禹州百姓。

然事情正如单主薄想的那样,皇上的确派了钦差来禹州,徐策在知道钦差要来时便把大部分灾民聚集到城南关了起来,同时制造出禹州灾情已经得到控制的假象来哄骗钦差,没想到那钦差本身也不是个好东西受了徐策贿赂,甘愿被骗的团团转。

单主薄说到此满脸愤恨,他以为钦差大臣来了禹州百姓就有救了,没想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

齐云霄和小羽知道那个钦差大臣实际上是陛下扮的,甘愿被骗也是想麻痹徐策,好让徐策放松警惕露出更多马脚,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瞧出了无奈,同时也有些心疼这个单主薄了,可惜他们现在还不能将真相告诉单主薄。

“所以你去城南是为了什么?”

要不是小羽发现单主薄几次偷偷摸摸的往城南跑,齐云霄也不会怀疑他有问题,更不会在今夜偷听到单主薄原来还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人。

单主薄叹息道:“徐策将那些灾民关在城南是打算彻底不想管了,只是如今钦差大人还在禹州徐策还不好处理这些灾民,下官心中有愧便带了些干粮给那些被关的灾民吃。”

小羽恍然大悟,原来他看到单主薄提的两个篮子里都是给灾民的干粮啊。

“只是下官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带的干粮不能让灾民吃饱,但至少短时间内也不会被饿死。”

单主薄忧心忡忡,等钦差大臣一走这

些灾民恐怕都会被徐策处理掉。

齐云霄点头:“辛苦单主薄了,单主薄请放宽心,过不久贪官徐策便会绳之以法,禹州灾民必能获救。”

单主薄闻言精神一震,高兴道:“真的!”

“自然是真的,单主薄就耐心等待吧。”

回到客栈齐云霄便将单主薄说的话写成了一封信,打算明日交给陛下。

虽说钦差大人被徐策哄的团团转,但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比如装模作样的在大街上溜一圈,就当是在巡查民情了。

看着禹州百姓“重新”安居乐业,大街上人来人往不断,钦差大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错不错,陛下关心的禹州灾情看来已经解决,看到这儿的百姓重新露出笑容本官很欣慰,陛下也会很欣慰的。”

池暝的身侧跟着徐策和他的师爷瞿秋白,另有两名衙役走在最后,闻言徐策陪笑道:“大人说的是,这都要托了大人的福啊。”

“既然如此本官过几天也要回京复命了。”

徐策巴不得他快走,甚至脸上的笑意都更真了几分:“大人这些天辛苦了。”

突然,不知道打哪冒出来一个人径直撞上了池暝,这一撞池暝倒是没事,对方却跌了个大马墩。

两个衙役连忙抽刀将大人们护在了身后,这忽然来的一下徐策愣是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哎呦,小老儿的屁股哦,摔八瓣了呐!”

摔倒在地的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胡子和头发乱糟糟的,都快把他整张脸给遮挡住了。

等徐策反应过来后指着地上的老头怒斥:“你这刁民,走路怎么也不长眼睛!”

“明明是你们撞上小老儿的,怎么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我不管,就是你们先撞的小老儿。”

老头跟个老顽童似的的坐在地上不起来,气势汹汹指责徐策一行人先撞的他。

徐策还从未遇到过这般不讲理的刁民,刚想让衙役将老头拖走,老头看情况不妙立马撒起了泼,坐在地上又哭又喊引起了不少路人围观,面对这么多双眼睛徐

策又不好把老头怎么样了。

正犯难之时池暝拨开衙役走了出来:“是本官刚刚没看清楚不小心撞了老人家,老家人没事吧?”

池暝走到老头跟前伸出了手,似要扶老头起来,老头看了一眼池暝破涕为笑,把手搭上池暝的手借力站了起来:“大人长的不仅不好看,心也好,真是人美心善,不像有些人真丑,丑死了!”

老头说着丑死了眼睛看向的却是徐策,徐策气结怒目瞪着老头,可惜钦差大人在旁他纵使气也只能忍着。

池暝笑笑:“老人家没事就好。”

“谁说没事,小老儿的屁股被摔的可疼了。”

池暝会意,掏出几两银子放进老头的手心里:“这些银子是给老人家看大夫用的。”

老头得了银子开心得不得了,连声道了谢后兴高采烈的走了。

老头离开后徐策上前一步走到池暝身旁:“那老头分明是在讹大人,大人为何还给他银子。”

池暝不以为然:“想来是碰到了难事才不得已而为之,本官看到了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池暝说的大义凛然,徐策嘴上称赞心里却十分不屑,不过都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还真得意上了。

回到府衙,刚一进房门逸影便迎了上来。

“主人,您回来了。”

逸影已经换下了那身蓝色纱衣,虽然这身衣服看上去也不怎么正经,衣服的衣摆都快拖到天边去了,但总比那身蓝纱顺眼,至少不会到处露了。

“主人影卫送来了一封信。”

“什么信?”

“影卫说是神医写的信。”

逸影将信递给主人,池暝接过信拆开果然是沈秋琛写的信。

池暝一目十行看完将信收了起来:“秋琛将他在玄机阁的事说了一遍,还说他已经和影九还有姜阳平安回了宫,只是你为了给他们断后如今生死不明,要朕派人找你。”

“属下这就写封平安信给神医。”

“不急,先看看这个。”

池暝从衣袖里掏出了另一封信,信封上空白一片没有名字。

“朕在大街上无意间撞到了一个老头,这信就是那老头偷偷塞给朕的。”

说着池暝撕开了信封,打开信示意逸影和他一起看。

信是齐云霄写的,信上自然是单主薄昨晚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全写在了信上。

看完了信池暝眉头紧蹙,逸影却已是怒火中烧:“徐策死不足惜!”

“影卫去城南却未发现异常,也不知徐策将人关在了何处。”

“不如去问问单主薄。”

池暝思忖了片刻忽然笑道:“不,朕要徐策亲自带朕去。”

“主人打算怎么做?”

池暝冷笑一声:“徐策不是想让本官快些离开吗,那本官就如他所愿,回京复命。”

几天后,钦差大人启程回京,连同那名男宠也一并带走了。

徐策和瞿秋白望着钦差大人的车驾渐渐远去,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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