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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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要活下去就这么简单。

——浅

“小夜。”斋藤一从我手边接过冲田总司。

“没事。”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笑笑,“回去吧。”

我看看一嘴血的冲田总司拿袖子给他擦了擦,还真是有够血腥的啊,“回去要好好休息哦。”

然后向楼下走去,阴暗的楼梯像是不被阳光所眷顾的一般,带着点点的阴冷,池田屋里尸横遍地,新撰组的队士清理着,尸体被搬走、血迹被冲刷干净,但是从今之后的新撰组会被讨厌的吧。这就是所谓的代价。

回到了在新撰组里自己的房间换了件衣服便睡了,有点累。

【完成任务,奖励累计。】

第二天没有和斋藤一一起起来,醒来的时候斋藤一已经不在了,拉开窗户,没有寒风,暖暖的阳光照了进来,我裹着被子看着窗外,目光深远而没有焦距。

“这么好的天气还是出去走走吧。”于是起身换了一套衣服,梳洗一下便出去了,靠着樱花树晒着太阳,很舒服,枯枯的树枝早已没有了樱花的身影,显得清冷不少。地上的积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融化了,有些想睡了,果然只要不动的时候就会想要睡觉了。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身影,抬起微眯着的眸子,是风间千景。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会将视线调回原来的方向。拍拍身边的空地,“要坐吗?”

风间千景走到我身边靠着树干,没有问我什么,只是静静的和我一起就这么靠着。

“有什么事情吗?”我打破沉寂。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答非所问。

“也许吧。”精神有些萎靡,身边的风间千景似乎也坐了下来,靠着树干的头不小心滑了一下碰到了他的肩,“今天的天气很好呢。”

你要是想杀我的话早就动手了吧,何必等到现在?更何况凡是会问出这种问题的人是不会杀的。再说大神会不管么?

“嘘。”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微眯着眼睛一动不动,耳边有轻微的声音,自己似乎有点恍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回去了,小夜。”我抬头是冲田总司,撑着伞站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给我,“下雪了。”

“嗯。”伸手握住冲田总司的手,那只手温暖而宽大,手掌和指腹间有着茧子,带着他们这个年龄所特有的意气风发的味道,“又下雪了呢。”

伸手正好接住了一片飘落的雪花,感觉不到它的温度,似乎是手更凉一点的说,握着我的手的冲田总司拉着我走向屋子,撑着那顶油纸伞,一个恍惚我感觉到眼前一黑,耳边似乎是他在叫我,小夜,小夜……带着点点的担心,小夜是谁?我不认识啊。哦,对了,是我现在的名字呢。无力的扯了扯嘴角,然后是一阵失重感,眼前一片黑暗,沉沉的睡着了。

“怎么样?”

“受了凉,发烧,等温度褪下去就好。”

“嗯。”

……

啊咧咧,是发烧了呢,我恍恍惚惚地听着,傻傻的笑着,妈妈、爸爸我真的好想你们啊……真的好想、好想,如果可以回去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听话的,做一个乖孩子的,考上好大学,找个好工作,然后结婚生子……

闭着的眼睛缓缓流下两行清泪,坐在一边的冲田总司伸手擦掉,拿着毛巾正往我额上敷的斋藤一顿了顿,看着的土方岁三和山南敬助心里一怔,他们忽然间想起来,小夜,似乎是个比他们还小的女孩子,虽然顶着斋藤一妻子的名目,但是他们都知道两人的关系更像是亲人,渐渐的将夜当成了他们中的一员,但是女孩子始终是女孩子,即使再怎么坚强。

总之,在一天后,烧退了。他们又见到了那个浅笑着的女孩子。恍惚间那个留下两行清泪的女孩子只是幻觉。但是在看到那两行清泪的时候心里涌上了一种莫名的伤感。

“敬助,眼泪是涩的吗?”

他们记得那天冲田总司这么问。

“真是抱歉啊,没有照顾好自己,让大家都担心了。为表歉意,我请大家去吃饭吧。”我看着他们一行人说,大家热热闹闹的去了,就是剧情里的那家店,雪村千鹤穿上女装的那一集,我似乎把某些剧情给提前了。

喝多了的几人叫嚷着,点着灯的室内变得温暖而热闹起来,推开纸门,看着外景的来往人流,微凉的风将身上的热气吹散,头脑也有些清醒了,清酒还是不错的。

“啊咧咧,小夜怎么在这里?”身后是冲田总司的声音。

“出来透透气。”我看着和我一样出来的冲田总司说,“大家都很开心呢。”

“那么小夜你呢?”

没想到冲田总司会这么问我,“自然,和大家相遇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哦,我们都要一起活下去呢。”

本想说什么的冲田总司被屋内忽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我没有听清前几个字,“看来是千鹤换好衣服了呢,去看看吧,一定很可爱。”

冲田总司看看我率先走去拉开了纸门,屋里一片热闹非凡,雪村千鹤的脸红红的,不过穿上女装确实比男装要好看,话说回来我一直很想问,为什么她一直在都穿着绿色外褂的新撰组里穿着红色外套,很显眼不是吗?而且在这个时代男的穿红的还真的没见过几个。

“怎么了?”我看着忽然间看着我的斋藤一和冲田总司问。

“小夜也去穿一次吧,我们都没见过小夜穿女装呢。”

“啊。”

“是啊,小夜去穿穿看吧,一定很漂亮的!”脸上红红的藤堂平助说,不晓得是不是喝的有点多了。

“小夜是女生?”雪村千鹤惊奇的问道,话说她似乎还不知道我是女生的事情。轻轻点头,“那么好吧。”

反正这无关紧要。女式和服还真没穿过,是一套蓝色的和服,应该是为了和头发与眼睛的颜色相配吧,让舞伎帮着穿上,将一直梳成了马尾的长发放下,换成了一个有些繁复的发髻,画上合适的妆容。

“小姐,真是漂亮呢。”

“谢谢。”浅浅一笑。

舞伎起身去拉开纸门,我站在她的身后,不知对谁说,“小姐真的很漂亮呢。”

让开身,我便暴露在室内,一时间的寂静,“……好美。”

“谢谢夸奖。”我看着呆愣的雪村千鹤,果然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但是我还是不怎么喜欢你。

“小夜,果然很美呐。”冲田总司似是回味的说,“小一真是好福气呢。”

于是便是一窝蜂的说斋藤一娶了我这个“美娇娘”。斋藤一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头却一直低低的,手里拿着杯子,一只手握着我的手,似是在温暖我的凉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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