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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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是不是终于要有太子妃了?就算不是太子妃,最差最差来个奉仪也好呀!

第二天大清早,意料之中,被封锁的东宫恢复了往常的生机,宫女们窃窃私语偷乐着。

在外面的人看来,东宫因太子深陷丧友之痛死气沉沉自闭了,所以落尘也暂时不能出门露面。

太子的妻妾中,除了太子妃,还有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仪几十号人。

可惜,咱们这位太子殿下,一个都没有。

为此那些有妻妾的皇子们没少嘲笑东宫,作为东宫的小宫女小太监们,日子虽然过得比其他宫里的人惬意,但也希望太子能争气啊。

毕竟那么敦厚善良的太子殿下的良配,一定也是很好很好的人。

“唉,我也希望她能是太子妃啊。”夏景阳百无聊奈的叼着毛笔听着宫女们的私语,心思全在房间里的人。

堂堂太子殿下,昨晚他被她赶下床了,人生第一次睡地板,惨,太惨。

“她说,卫庆元离京前曾准备了迷药和毒药,药性都不是很强但过量致死。”红袖应召而来,成了两人的传话筒。“此外,清河县知府认识和她一起坠崖的逃犯,到时候需要召他进京作证。”

夏景阳窝在书房里看着眼前的折子,内心的苦闷,脑子倒是转得快。

不是什么剧毒,说明不是稀奇药,不贵,非庆王提供。知府暂时用不上先放一边去。

夏景阳懒懒的叫来了人:“黑鹰,安排人去药店查查卫庆元是否买过什么药。不要被庆王的人发现。”

“是。”

陈夕一醒来就忙着查案子,她身子虚就不能歇会吗?

“我想去看她。”夏景阳可怜巴巴的看着红袖,能把太子赶出他自己的房间也只有陈夕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人家说了,不想见您。”红袖斩钉截铁也是无奈。“你们昨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没有呀,就拉个小手抱着她想一起睡个觉。”虽然现在天气有点热了,但是她身子虚,怕冷。

只有这样?红袖可不信:“她跟我说,您还想查她的身子?”

“……这不是没查到吗,落尘说她被扔下悬崖,我担心身上有伤。”夏景阳对没做到的事完全不认账。

问题是这不是一个大男人要脱姑娘家衣服的理由吧,而且还直接动手被咬了,嗯,留有牙印的那种咬。

红袖真是替陈夕感到难过,她身上的确没少被磕着碰着,之前落尘不好意思处理一直到红袖来了,她身上的伤才有人帮忙上药。

“对了,她要我带话。钱和金疮药她都用上了。”

“哈,都用上了呀!”她这句话其实意在感谢,夏景阳垂下眼帘勾起嘴角窃喜,莫名有种成就感。

昨晚的事陈夕也没在生气了,只是和他共处一室难免紧张,就占用了他的房间。

说白了就是姑娘在意郎君害羞了,她自己没发现而已。

“您有什么话要带的吗?”红袖问到。

“……”夏景阳其实很想告诉她皇上知道她是女的,但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激动。

想等她好了一起去放风筝,想带她尝尝那家豆浆摊,想带她给母妃看看,想念她做的饭菜,想念她家的院子,想和她一起画画,一起做诗,给她画眉,抱着她静静的吹吹风,有他们自己的小宝宝……

想她,想她,想她。

想无时无刻和她腻在一起形影不离。

“想她了,每天都在想,现在也在想。”

千言万语,最后只有一句话,想她。

他的炽热的思念被带到了。

陈夕披散着头发,穿着齐胸襦裙,嫣然一副小家碧玉。

还记得初见他时懒洋洋的,谁又会想到他会是活蹦乱跳的大孩子。

“我偶尔也想他。”陈夕腼腆笑笑,这药似乎因为他变得也没那么苦涩。

她的思念和他的思念,在红袖看来有些不太一样。他把她当爱人,当做未来的妻子,志在必得;她只当他是朋友,一个会让她悸动让她在意的朋友。

“既然想他,又为何避而不见?”红袖诱导性的试问。

对于这个问题陈夕微微歪头想了一下:“见过了,闹过了,估计他晚上还会来,我等着!”

“……”他可是为你哭了,跟了他十几年,第一次看到他落泪。红袖很想告诉她,但毕竟那是夏景阳和陈夕之间的事,她这个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给她的永远是阳光的一面……

直到晚上夏景阳才终于回到自己房间。

如陈夕所料,他贼兮兮的趴在她耳边:“喂,今晚还让太子谁地上呀?”

“你可以把我搬去厢房。”陈夕给了他选择,她是不可能给太子脸面的,因为是朋友啊。

“那我还是睡地上吧。”为了多和她腻在一起,夏景阳灰溜溜的开始铺床。

宫女太监夏景阳不让他们进来,很多事只能他自己动手。

看着他笨拙的在床边铺褥子,陈夕艰难的朝他的方向挪了挪身子拉近距离:“……有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夏景阳心不在焉边忙着边回答。

陈夕道:“我在清河县发现师爷会仿写我父亲的字迹,我在想是否与五年前的案子有关。”

提及五年前悬案,夏景阳停下手中的事,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她真相。

“你身子虚弱,还是再等等吧。”那桩冤案的过程和真相让夏景阳觉得荒谬和愤怒,何况是身陷其中沦为孤女的她。

“……你想利用我,五年前的案子你应该也在其中,你是什么角色?”敌人?还是朋友?陈夕心里很清楚,他也是受害者一方。

她的思维敏锐,让他无法避开这个话题。

夏景阳无奈坐下直视陈夕认真道:“如果我说,你父亲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我才被冤枉斩首的,你信吗。”

眼前的人,有一半因素导致了她父亲被冤枉问斩……

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有一半是害死他父亲的罪魁祸首?

“…………”这样的真相,她从来没想过,他的话她当然信,他很少骗她。

陈夕愣了许久,最后哽咽着拉起被子捂住脸闷闷道:“……还是改天吧……”

讨厌,这是什么感觉,酸酸苦苦的。他突然变得好陌生,明明近在咫尺,却突然离她好远。

隔着被子,夏景阳能听到她的咳嗽声,她在哭吗?

“辰兮,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五年前是,现在也是,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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