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两首诗一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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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问小姐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这问题问得有些奇怪。

小翠看得哭笑不得:“殿下,您还是别问她这个问题,我问过,会很失望。”

“像我爹那样的!”

时隔五年,陈夕的问题依旧让小翠无言以对。

陈夕的答案和夏景阳的问题完全不在同一条线上,小翠连忙纠正:“夫君呀,父子感情和夫妻感情,是不一样的。”

“是这样吗?”陈夕有些不好意思。

她虽然没弄明白两者之间有何不同,但是,她清楚夏景阳问她这个问题的目的。

“啊哈哈哈,反正肯定不是殿下您这种的~”

陈夕干笑着一语双关说了句很刺激人的话:“殿下时候不早,是否该回宫了?”

这一来二去某人似乎脸皮被闭门羹撞得越来越厚。

夏景阳也笑着死皮赖脸赖在陈家不走了:“陈大人这是在急什么,你家小香毕竟在我赌坊帮工,她的终身大事我这个当老板的也得关心关心呀~”

“这是我们陈家内务,不劳殿下挂心。”

“作为太子我体察民情,亲政亲民,大人何需见外。”

这两人的气氛怎么瞬间怪怪的。

太子连续两天登门拜访,又是送东西,又是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小翠再笨也看出端倪。

她悄悄俯身在陈夕耳边低语:“小姐,太子殿下怕不是喜欢上您了?”

“…………”

小翠一句话,陈夕脸上的笑容瞬间更加僵硬。

她倏地绯红着脸,低下头,撒娇似的抓住小翠的手。

他喜欢她,她知道,她明白。可是,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的心意,只有逃避,逃避,再逃避。

客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她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夏景阳不明白陈夕怎么突然安静下来,狐疑的看向小翠,她刚刚跟她耳语了什么?

“殿下,夫君身体不适,不如让奴家代夫君送殿下出门。”

小翠屈膝福身,这丫头机灵也下逐客令,夏景阳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再次灰溜溜的离开。

出大门后,小翠喊住夏景阳:“殿下请留步。”

“怎么了?”

小翠张望了下,夏景阳提醒没人偷听,她才轻笑道。

“小姐不懂男女之情让殿下见笑,还望殿下能给她点时间。”

夏景阳自嘲笑,有些失落:“你刚刚跟她说‘我喜欢她’对吧?”

“……我告诉过她,她其实知道……”

就因为知道,他们的关系变了,变得不一样。

她疏远他,明明离的很近,她却逃避他。已经不是以前懵懂看不出他的心意,而是刻意的回避他的心意。

夏景阳留了话,转身回东宫。

黄昏孤寂,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若不愿归去,留心在此醉梦。

送别失落的人,小翠连忙回客厅看着陈夕,免得她被小香看出端倪。

她知道夏景阳很强,他的失落只是暂时的,否则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串门。

这才一进门,小香果然在客厅门前鬼鬼祟祟,而客厅里的陈夕,正背对着她,冲着墙上的山水画发呆。

“夫君啊,我已替您送走殿下,就别再气了!”小翠真是个贴心的丫鬟,拉着陈夕撒着娇,后者很快意识到隔墙有耳。

“走了就好,成天上蹿下跳没个正经,还害苦了我。”

陈夕看着画卷上的题字,现在想来,原来字画上的诗,是一首情诗,只可惜她没发现。

当时他举酒独饮的身影是何等豪迈洒脱,可如今,他变了。

那个时候,如果她发现是情诗,一定会恼羞成怒烧了自己的画卷,可现在,舍不得……

不是舍不得辛辛苦苦画的画,而是那上面他所留的诗……

“小翠,拿笔来。”

“诶?是。”

两首诗,一段情,看似君臣对诗,却是两人无言的别离。

小翠虽然识字,但是这诗中意思她看不懂。

小香作为婢女,亦是如此,她连夜将两首诗抄送给了庆王。

苍茫云海映日红,万里山河相对出,寒梅傲雪孤芳艳,天门关中慕才人。

天地辽阔览风华,此生再无风与月,春雨绵长送英魂,青枫再上以报国。

“有趣,当真有趣!”两首诗写得简短晦涩,庆王看出了其中意思。

“两首诗字迹不同,八成是老四和陈夕他们俩的。”

两首诗,前半段是夏景阳唱付画卷山河,讨好陈夕。而陈夕的对答却是,她满腹才华不跟他谈风月谈诗画。

后半段,是夏景阳求才,而陈夕的后半段诗也给了答复。拒绝,她会像那些英雄一样只忠于国。

而且两首诗还有个精妙之处,两首诗放在一起,看上去就像陈夕来到京都挂了富山水画,向皇上宣誓效忠,根本看不出是君臣对话。

“咱们这太子爷忙活了半天,结果搞得陈夕誓死效忠皇上,他可真行!”庆王幸灾乐祸的烧掉字条。

既然陈夕选择效忠皇上,庆王也就拉拢不了:“告诉小香,盯着陈夕即可,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通报。”

“是。”

这两首诗,很快的就被东宫知道,毕竟庆王的鸽子太子很喜欢吃。

看着陈夕的诗,夏景阳越发绝望。

附诗想给他的另一层意思是:

天地辽阔何处不是风华绝代的佳人,她此生不再谈风月之事,不要再想她了。五年前的春雨送走了她的父亲,她就像青涩的枫叶一样,随着春风归来,是来忠君报国的。

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他怎么可能停止想她……

根本停不下来……

看他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落尘随手拿了本奏折拍了拍夏景阳的苦瓜脸。

“施主,关注当下,你的百姓在呼唤你。是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莫强求啊。”

“落尘师父,能不能别说风凉话,帮我算算姻缘。”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打趣他。夏景阳真的觉得自己不行了,他是真的没心思看奏折。

“超度小僧在行,算卦嘛,您怕是得另请高明了。”

虽然说落尘有心眼,的确是能挂算出一些事,但毕竟夏景阳是太子,他的姻缘事关重大,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算的。

“大师,度我。”

“行了,别闹。”

夏景阳发出生无可恋的声音,落尘直接把奏折往他身上丢去。

“诸事无常,人心是会变的。”

“那她会回心转意吗?”

“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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