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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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张刑复用杖尖点了下房门,房门自动打开。

两人一起下楼,路过前台结账处的时候,收银员阿姨指着张刑复破口大骂:“你这个挨枪子的杀胚,昨天晚上竟然给我冥币!不许走,不给真钱不许走!”

张刑复作无辜状:“怎么可能呢阿姨,肯定是您记错了。”说着眼中精光一闪,收银员阿姨中了迷魂术,木讷地点点头:

“嗯,是我记错了。欢迎下次再来。”

陆婉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有点害怕地说:“刑复哥哥,你会对我用这种法术吗?”

“当然不会。我不是一到十七层那些判官,我是好鬼,只做好事。”张刑复信誓旦旦地说“回头我会帮这个阿姨增加几天寿命,还有超市的老板,我给他的也是冥币。”

“做判官是不是很穷呐?”陆婉风忍不住问“我不是嫌弃你刑复哥哥,就是好奇。”

“我最穷了,工作也最辛苦,其他十七层的判官个个都是富翁,还到处睡女人,我现在连初吻都在,你说惨不惨?”

“好可怜呢……”陆婉风忽然满脸羞红“要不刑复哥哥你辞职吧。到我爸爸的公司去,给我做贴身保镖……给你一百万的年薪!”

“开什么玩笑,辞职我就连鬼都做不成了。”张刑复捏了捏姑娘的鼻梁。“不过我可以兼职嘛,一百万年薪还是值得考虑的。”

陆婉风咯咯娇笑,忽然又问:“刑复哥哥,咱们怎么回家?”

“本来可以打出租车。”张刑复道“但就怕色魔唐那厮故伎重演,大白天的,你要是再被撞死,我可真救不了了。所以得坐公交车,因为人多,色魔唐不会拿这么多人的命刷业绩,是要遭天谴的。”

陆婉风认真地听着,点点头:“听刑复哥哥的。”

两人所在的位置在四环,等了半多小时公交车,终于来了一辆,人不是很多,但座位全满了。

张刑复和陆婉风先后上车,座位上的乘客们立即把目光转了过来,很明显是被两人郎才女貌的形象给惊到了,关键现在是三伏天啊,张刑复又是西服正装又是戴礼帽的,实在有点热得慌。

张刑复右手抓扶杆,左手挽着陆婉风,非常享受周围老中青三个年龄段男性羡慕忌妒的目光。

当公交车开出五个站的时候,后排两个杀马特青年打了一个电话,非常大声地说在公交车看到一个穿西装的装逼佬,三伏天热不死他,还说这个装逼佬旁边的妞倒是很正点。然后嘎嘎大笑,很明显就是在讥讽张刑复,觊觎陆婉风。

陆婉风不满地看了眼后排,跺了跺脚说:“刑复哥哥,这两个家伙好讨厌!”

“没事,当狗叫好了。”张刑复说话的音量并不低,特意让两个杀马特听到。

“你他妈当谁狗叫?”红毛狮子头青年脾气倒是爆,几个箭步冲下来,抬手就去掐张刑复的喉咙。

“哎呀我错了。”张刑复一脸怯弱,拉着陆婉风不断后退。

“知道错了就喊老子一声爷爷!”红毛冲身后的绿毛大笑“快给我录下来,回头让兄弟们看看大哥我有多牛逼!”

说完得寸进尺,逼近张刑复叫嚣:“快喊老子爷爷,再跪下磕三个头,不然就把你女朋友借我睡两天!哈哈哈哈!”

“你说什么?”张刑复侧过脑袋俯耳去听。“我听不到?”

红毛杀马特抓住机会一拳打过去,不料张刑复出手凌厉,扭住他的右手逆时针转了三百多度,只听‘咔咔’声响,红毛的手臂瞬间就变成了麻花棍,断得不能再断。

“啊……”红毛嘶声惨叫,坐倒在地哇哇大哭。

绿毛杀马特见老大受伤,恼羞成怒,从口袋掏出一把弹簧匕首,二话不说就往张刑复咽喉位置划去。

张刑复手杖格挡匕首,一膝盖顶在绿毛裆部,又抓着他的绿毛往金属扶杆上撞:“沙雕一个,竟然喜欢绿色,让你一辈子都戴绿帽!”

打完绿毛又是一手杖甩在红毛脸上:“我唯一叫过的爷叫阎王爷,你们这两个傻逼也配?!”

红毛杀马特右手已断,痛得气都喘不过来,鼻梁又挨了重击,鼻血滚滚而下,这时公交车刚好停稳,绿毛撇下老大下车就跑,红毛强撑身体往车下一跳,一辆飞驰而来的电动车瞬间撞在红毛身上,可谓祸不单行。

陆婉风看到这里吃吃一笑,朝张刑复竖起大拇指:“刑复哥哥好棒。”

“好说好说。”张刑复就喜欢听人奉承和夸奖,尤其是美女。

公交车再次上路,二十分钟后两人下车,陆婉风指着马路对面一百多层楼的钻石集团:“刑复哥哥,那是我爸的。”

“一整栋楼都是?”张刑复吐了吐舌头。

“是的,自己拍地自己开发自己用的。”陆婉风道。

“你爸从事什么行业,这么有钱?”张刑复心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赶紧用钱砸死我吧……

陆婉风腼腆一笑:“开发地产,金融投资,珠宝服装都有在做。名下有三家上市公司,听集团里的人说,我爸净身家有五六百亿。”

“土豪求罩求大腿!”张刑复差点就给跪下了。

陆婉风俏脸一红:“大腿就在这儿,要抱你就抱,至于那个罩……你脱了以后扔哪儿了?老实交待!”

张刑复开玩笑说:“我收藏了,我就这爱好。”

陆婉风咯咯娇笑,抓着张刑复的手臂:“真的假的……”

“假的啦,你原来的衣物我都烧了。用它们当替身代你去死。”张刑复感受着手臂上的柔软,整个精神头都旺盛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阿斯顿马丁DB11停在张刑复和陆婉风面前。

一个全身登喜路定制西服的年轻男子开门下车,急匆匆地绕过车头:“婉风,你昨晚去哪里了?你这衣服上穿得什么地摊货?太跌份了!”转眼看到张刑复,登时变得非常警惕:“你是谁?”

陆婉风收敛了笑容,指着登喜路男子,清了清嗓子介绍说:“朱达常,从高中到大学的同学,也是我男闺蜜。”转而指着张刑复“我昨天认识的朋友,张刑复。”

“张幸福?”朱达常皱着眉头反问“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

“朱大肠?”张刑复撇了撇嘴“我好像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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