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真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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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调查这种真菌的时候,林森已经看过了治疗方案,所以就自己买了药膏涂在手上,偏巧这种真菌对指甲的伤害特别大,所以他还需要上一种类似指甲油的涂抹式药膏。

这种药膏非常鲜艳,呈现艳红色,所以林森的手指就仿佛涂了指甲油似的,非常妖艳。

看到这样的后果,林森立刻拿了一副手套戴上。但因为手上涂着药膏,在手套内湿度非常大,他感觉不舒服,后来就只能破罐子破摔,把两只手晾在桌子上。

往来人员看见他那妖冶的手,忍不住嘻嘻地暗笑,林森一张一张扫过他们的脸,把他们的名字通通记在了心底。

别的不说,记仇这方面林森可是个中好手……

他在平板电脑上打开了那张于公园捡到的、画着奇怪纹路的纸张。这张的原件已经送到了本地大学,交给文字学的教授做解读。但对方却告诉他门这上面的笔画不属于任何已知的文字,只能用密码学强行破解,但那需要很长的时间,也未必能够得出正确的结论。

这上面的符号非常的诡异,有圆圈儿,有半圆,有横有折,有曲线,好像是墙纸上的装饰纹路。

林森看着看着,眼前就出现了重影,一定是长时间意识太过集中,让他产生了疲惫的心理。林森向后仰靠在椅背上,因为长久盯着白色纸张上的黑色符号,所以他抬头看天花板的时候,眼前依旧出现了这些符号的投影。

投影仿佛飘在水面似的飘飘荡荡,很久都没有消失,片刻之后,这些符号开始在他眼前自动组装,那些横折撇捺聚集在一起,圆圈和半圆聚集在一起,曲线和曲线聚集在一起,他似乎看到了汉语,韩文,日文,阿拉伯文。

林森突然惊醒,重新坐好看向那张纸,他恍惚意识到这上面每一个符号都是一个文字的一部分,那可能是“德”字的一撇,是“连字”的一点,是英文单词上某个字母的一划。

只是对手给予的信息实在太过吝啬,虽然林森隐约猜到了它的用途,但只凭纸面上这些根本分辨不出具体文字的符号,他完全无法知道对方想要传达什么意思。

林森站起身,拿着平板电脑左右走了走,神情有些焦急,片刻之后,他拿出手机打给了邱健清。

“我好像知道这纸上是什么意思了。”

此时邱健清已经抵达了户主的公司,他一面向楼内走着,一面询问林森说:“你看出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呢?”

“还没有,但如果我猜的不错,很快凶手就会寄出下一封信了。”

次日天明,一队初中生从学校出发。

他们穿着整齐的校服,系着红领巾,打着学校的校旗还有共青团的团旗,一路高歌着从学校徒步走向抗洪纪念公园。

抵达公园后,老师先做了一场爱国主义教育的演说,接着,学生们便各自拿起打扫工具,开始清理抗洪公园内的垃圾。这个时候天色还早,公园里已经聚集了一些晨练的大爷大妈,老年人们看见孩子拿着打扫工具准备扫地,纷纷走过来抢他们手里的工具。

“哎哟,这才多大的娃呀,和我的孙子也差不多,这种活怎么能你来干呢?让奶奶来!”

孩子们一个一个腼腆的躲着他们:“不行啦,老师会说我们的。”

双方纠结的时候,一位同学忽然发现了防洪纪念塔下放着一个系着红色丝带的盒子。这个盒子包装得非常好,下面还压着一张纸。学生左右看了看,本来以为这是哪位大爷大妈放在这里的,可等了一个小时之后,广场上跳舞的阿姨们散去,盒子却依然放在这里。

也许是谁忘在这里的吧?学生说着便拿起了这个盒子,交给了自己的带队老师。带队老师小心便拆开了盒子,准备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能不能找到联系人。

然而打开盒子,老师却尖叫一声把盒子摔落在了地上,五个短粗的脚趾滚落出来,上面还带着新鲜的血迹……

盒子、纸张以及脚趾都送到了公安局,经过DNA鉴定,这脚趾属于受害人中的户主,也就是五人中的父亲。

林森将这张纸和上一张纸重叠,去掉白色的空白部分,两种字体重合在一起,果然能分辨出更多的字母还有笔画。但想要探究出这纸上究竟写的是什么,两张纸远远不够,可等到纸张足够多的时候,恐怕警察手里的人体部件就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人了,那样的话什么都晚了……

邱健清经过一天的调查,已经确定这户人家户主的名字叫做赵大强,是一家游戏公司的老板,他的妻子钱小美是家庭妇女,两人育有二子,叫做赵小明、赵小亮,一家四口和赵大强的母亲同住。

其中,钱小美的社会关系比较简单,赵小明和赵小亮依旧在上幼儿园,也不会招惹什么麻烦。而赵大强的母亲是一位农村妇女,自从来到城市之后,就过着逛菜市场、跳广场舞的生活,也不会招惹什么是非,几人之中唯一有机会结下冤家的就只有这个赵大强了。

赵大强今年42岁,在那个年代就已经考取了本科学历,是一位名牌大学毕业生。他毕业之后,独自成立了一家游戏公司,而这家游戏公司近些年来连续出了三四款风靡青少年间的游戏,在网络上风起云涌。

赵大强赚了很多的钱,却也惹上了很多的麻烦。他这几款游戏频繁被曝出抄袭,连剧情都抄袭了某位知名作者,不过因为公司有着非常强大的法律团队,这位作者联合被抄袭的画师屡次控诉却屡次败诉。这家大强游戏公司对外声称玩游戏不用花一分钱,但部分关卡却要购买关键道具,这些道具的价格非常高昂,想要顺利的进行游戏,每月大约都要充值200元以上,所以这家公司一面赚钱一面却卖情怀的行为在网络上恶评很多。

除了网络之风起云涌的声讨声,赵大强更大的麻烦来自他的团队内部。

因为长期加班、工作强度大、业绩任务高,所以他的很多员工都得了抑郁症,自今年年初到现在,这家公司已经有两个员工跳楼了,只要在法院查一查他的名字,就能够调出十几份起诉书,这家大强游戏公司是十足的吸血鬼。

就在邱健清来到公司调查的当日,公司律师还代表公司出席了一场法庭判决。

受害人周壮是这家公司的程序员,他自去年入职以来,每天都要工作十小时以上,精神非常疲惫,就在大上个月,他连续工作一周没有回家,突然在自己的工位上突发脑淤血,被紧急送往医院。在赵大强的要求之下,医院采用设备强行维持了周壮数日的生命,以至于这个时间超出了工伤认定时间,也就是说,因为赵大强强行维持了周壮的生命,使他的死亡不会被认定为工伤,因此受害人的家属也就拿不到死亡工伤赔偿。而在工伤认定超时之后,赵大强马上停止了周壮的icu供款。周壮的家属没有钱,只能看着周壮断气。

但大强游戏公司和他的老板统一风格,都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错。

跑去现场的郑东和胡天又在受害人的家里过了一天的时间,但正如他们之前所调查的一样,犯罪分子布置得非常缜密,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线索。

郑东支着下巴看着现场,口中对胡天说道:“这次绑架这么迅速,对方一定准备得非常周密,而且很了解屋子内的布置,我认为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这户人家,甚至有可能在绑架之前已经做过长时间的跟踪监听。”

胡天也同意他的说法:“这么说是没错的,对方一进来三下五除二就控制了在一楼的丈夫和妻子,他们应该提前就知道了各个人分布的位置,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郑东:“也许这个屋子里有监听器或者是监控器,对方已经被监控了。”

胡天耸了耸肩:“就算这样猜测,我们也没有真凭实据,你看对方行动如此之迅速,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即便他们之前真的在这个家里安装了监听器或者是监控器,也应该在离开的同时就把监听监控设备拆掉了。”

虽然他们嘴上不抱什么希望,但却本能的寻找起了这间屋子里可能放置监控设备的地点。

花瓶隔音。花盆相框离得太远、沙发里面很干净。上方吊灯也没有异常,茶几是透明的,下方就放着路由器还有水果盒,也都是干干净净的。

便在这个时候,观察力异常敏锐的胡天发现了路由器的保修封条被拆开过。

这个路由器是户主家新买的,生产日期不过一个月,应该还在包退时限,如果坏了应该换一个新的,没有必要打开封条去修啊!

因为感觉有些奇怪,胡天就管其他警察要来螺丝刀打开了路由器。果然,他看到路由器的盒子里面多了一个奇怪的装置——这是一个放置sim卡的小芯片,芯片用电线连接在路由器的电源上,使之能够24小时供电,而这芯片通过数据连通网络,又不会让这户人家的wifi上多出奇怪的机器从而引起怀疑,再加上它存放的位置,可以说这准备是万无一失了。

胡天把监听器从里面拆了出来,拍下来发给了邱健清——找到了这个。

那么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邱健清根据这张sim卡上的编号,从运营商处获知了这张卡主人的身份,结果并不出乎意料。

这张卡的主人叫做李彤,是本地一家媒体公司的程序员,的确拥有在路由器中放置监听设备的技术能力。更加可疑的是,李彤的丈夫就是那日邱健清拜访大强游戏公司时,所提到的因脑出血而倒在工作岗位上的程序员周壮。

在那之后,李彤曾三番五次找到大强游戏公司,要求对方给自己一个说法,开始几次还能够闯进门去,但后来保安干脆不让她进门了。而通过法律途径,李彤又难以对抗对方强大的律师团队,连邱健清都觉得这个女人非常可怜。

这位李彤小姐不仅有作案动机,而且此时警察又在受害人的家中找到了她放置的监听器,李彤的嫌疑非常大。

邱健清立刻下达了命令,传唤李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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