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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公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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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云阁以做工精细为宗旨,且这些天订制衣裳的人也着实是多,公主要多快?“翠娘商贾本色,对利益之事看得还是重的,更何况这些天因茗雅会的到来,订制衣裳的单子多了许多,这人手也是紧了许多。”越快越好,叫你们翠云阁的人一起做,一天内赶出来,钱不会少你们的。“子絮对着千曼使了个眼色,千曼便打开了一个箱子,拿出了一个杏色袋子,解开封口的丝带,取出了两锭金子递给了翠娘。面露喜色收起了金锭,翠娘端庄得声音泛起了一丝波澜。”可以,以我们的手艺,绝对不比宫中的裁缝手艺差,公主尽管放心,明晚我便亲自送来。“ 送走了翠娘,子絮并没有闲下来,她对那个李非白的兴趣,也并没有因为劲头一过而淡了下来,为了见到那个李公子一面,她卸了妆换了身男装,与千曼出了公主府的后门。

茗雅会将来,身为主事人的李非白却并不忙碌,他们有的是钱,这些事都有的是人去做,每日的忆相思一行,是他们这些纨绔必不可少的。

最让人觉得李非白已经无可救药的,也是因为这每日的忆相思之行,虽然李非白极少眠花宿柳,但他在忆相思的所作所为京城里早已经是人尽皆知无不为之叹息。

又是一件才子纨绔拜倒在青楼花魁的石榴裙下的风流韵事,看着忆相思后门那个亲切可人的小幺与那扇半开的后门,子絮咧嘴轻笑,迈了进去。

纨绔迷上花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花魁背后的那个人,而且好像这个李非白在羽仙姑娘身上砸了不少银子,却连一面也没见上,一个才子纨绔追求花魁寻乐却吃了一嘴巴的屎添了一肚子堵的故事在经过不少人的编排之后,成为了京城百姓闲暇之余的笑谈。

这个故事教育我们,千万不要以为纨绔就是恶少。子絮虽然是笑着在心里调侃着这段轰动京城的过往,双眼却无一点笑意。虽然这个故事着实跌破了所有人的眼球,但放在这个封建社会来看,实在是不现实。还是那句话,事反必有妖,李非白有这那样的家世背景,却连一个姑娘一面都没见上,这个迷魂阵,也太小儿科了一点。

子絮有着超越大靖人至少千年的先进意识,但大靖的百姓却没有,所以其实不是李非白的迷魂阵太小儿科,而是她的想法太跳跃太超前,她已经越过了事物看到了本质,而其他大多数的人的目光还停留在了事物表面上。当然除了少数人,少数看到了本质还装糊涂的人。

羽仙,这个从事着最低下职业却受到了很多男人和女人追捧的女子,子絮还真是有些好奇,进入了忆相思的她在见到忆相思的老鸨后,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不出意料的,她的要求被老鸨一口否决,拿出了一叠银票后,老鸨依旧如此。

看来这个忆相思的花魁更像是故宫里的一级文物,一般不轻易出现在人的眼前,子絮不甘的撅嘴又在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在老鸨眼前晃了晃,才将她一脸的不愿变成了欣喜。

就算再清高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我舍得砸钱,你难道还不见客了?子絮洋洋自得的坐到了凉亭中耐心等待了起来。再次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位羽仙姑娘,似乎铁了心的不卖帐了。

老鸨的空手而归,让自信满满的子絮顿时失落了起来。可人家是忆相思的花魁,有着众人护着,有着耍大牌的本事,她又能如何,长吁短叹了两句后,她拿回了老鸨手上那一叠厚厚的银票,跟着老鸨去了忆相思前院。

来忆相思她有两个想见的人,除了羽仙还有那位李非白,想想李非白有着那样的背景都没见到羽仙一面,她多多少少的找回了一点平衡。听老鸨说李非白每次来都会询问羽仙一遍,在被羽仙姑娘拒绝后就会与那般纨绔一起去了别的院子。如此他坚持了两年,说来也让人嘘嘘,李非白虽流连青楼,却从未嫖过,与那般纨绔一起,也只是喝喝酒混混风月,在这一点上,李非白为他在百姓心里的形象拉了半分。

虽然流连青楼,却是个痴情男子,要知忆相思的女子哪个不是花容月貌,能坚持下来两年的人,不是痴情胚子也是痴情种子。

老鸨将子絮带到了一间比较别致的小院子里后指明了房间,就退出了院子。能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一掷千金的人,不是王孙贵族也是名门大户,老鸨下意识的已经把眼前的子絮归在了李非白那群人一列,因为李非白等人天天会来忆相思,所以这间院子算得是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而近期茗雅会要召开总会有些公子来这里寻李非白,所以老鸨并不觉得奇怪。

院子里有女子的欢声笑语,有男子的高声大喊,有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虽是站在院落中,子絮已经想象到了这群纨绔在里面有着怎样奢侈无耻的享受。

站在屋檐回廊里整理了一下衣领,拉了拉襟摆后,子絮郑重的敲响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谁啊?”一声不悦的高喝过后,一个小厮打开了屋门。

果然,入目之景,如梦如幻,炎炎夏日外面酷暑难耐,里头却是一阵凉爽袭来,让人顿时清醒了很多。是在屋子里放了许多冰块,才会又如此效果,子絮在看到屋子里五个铁皮大箱后,舒展了眉头。

屋门丝竹绕绕,女子妖娆,大靖国虽然民风开放,但如屋内女子一般却打死天下才子美男都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很明显,屋门的众人玩的正起兴,酒也喝得起兴。

但在众人之中,一个男子却格外的引人注目,并非他长得如何风华绝代貌赛潘安,只是因为他的平静。

斟酒,饮酒,在丝竹女色之间,他淡若行云流水,不惊不乱。

子絮进来之时,他挑眉看了看,随即恢复了平静。

屋内众人对子絮的到来有些不知所错,他们虽然纨绔,却是大靖年轻一代里最为有势力的人,试问在天子脚下生活了快二十年的人,怎么会不认识当朝皇上最宠爱的金硕公主殿下呢?

在短暂的脑电波短路后,众人在女子不解的媚笑中狼狈的跑到了屏风后,齐刷刷的跪了下来。

众女还欲打闹,扭动着腰身欢笑着,但这一声声娇媚的欢笑在听到众人齐呼出来的名字后,变成了一脸刷白,变成了呃呃的尴尬之声,之后等反应过来,才是如同众纨绔公子一般下跪高呼。

“今日我是微服私访,不要告诉别人我来过,给你们半柱香的时间,整理好了衣裳再出来见我。”

不带半点娇弱的喝声,如同冬雷震震,惊得一干男女狼狈的进了内室小心小声的关上了房门。

只有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还在自斟自饮着。他没有衣衫不整,自然是不用整理。

就在子絮打算开口的时候,男子一口饮尽了最后一杯酒,有些迷醉又有些高傲的问道:“听闻公主有着男子不及的气魄,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这句话并非赞扬,满是不屑讽刺的意味,子絮知道他说的是方才见到男子女子半裸体却面不改色,讽刺她不知女子羞愧。她挑眉点着头,走到了桌旁,拉起襟摆坐到了男子身侧。

“听闻李非白极尽纨绔风流,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内室悉悉索索,屋门一片死寂。子絮坐在李非白身侧,闻着这个男子身上散发的香味,有些陶醉的闭上了眼。

“公主是金枝玉叶,怎会到了忆相思?说了出去,也不怕有辱公主的名声?”李非白的自斟自饮只有短暂的停滞,在子絮走到他身旁坐下的时候,他拿起了桌旁另一只酒壶,又喝了起来。

“对你们都没好处的事,怎么会传出去,难道真以为茗雅会就大过天了?”子絮有备而来,自然不怕他的暗讽也不怕他的明嘲。看着坐上的空酒杯,她复说道:“可有人用?”

见得李非白摇了摇头,她才拿起了酒杯,也替自己斟了一杯,小口小口的啄了起来。

“公主来找我,何事?”斟酒,李非白依旧一脸处惊不变淡定自若的平静。

“你怎会知道我是来找你而不是来找你们?”小啄一口,子絮扬起了唇角,心中荡漾起了一股欣喜。

看来她的猜测,果然属实,被人刻意粉饰过的外表在私下被彻底丢开,那些被人传得神乎其神早已偏离了真相的流言,也开始烟消云散,现在在她面前慢慢出现的,是一个真实的李非白。

他,有着一股淡漠红尘的孤傲。子絮见到李非白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了一种这样的感觉,他长得并不俊美,只算得寻常,当着这样的五官下,却让人从内心的觉得自愧不如。

难道这就是该死的气质?子絮半眯着眼睛笑了笑,对自己的评判有些嗤之以鼻。

“因为进门的第一眼,你看的是我,而且你是公主,在这里时候也只能是找我。”

李非白的孤傲,自信,映衬着他越发的脱俗,就算身在风尘之所,也难以抵挡他的魅力,听着这么自信的回答,子絮有些惊讶的偏了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李非白,再次折服于他的平静。

“不错,我是来找你,不过却并非茗雅会之事,若是我说我一直想见上李公子一面,今日得空了就来见见,李公子会信吗?”

子絮挑眉,眼中尽是挑衅。

“信,公主千金之躯,岂会为了这等枝末小事来骗我,那见也见到了,公主该回了吧。”

李非白垂眸,眼中依旧是风过无痕的平静。

“嗯,李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他日必有一番作为,不知李公子有没有兴趣到公主府坐坐?”

这已经是明言邀请了,公主的邀请,在大靖国里想必谁也不会拒绝,李非白也不会例外,他在放下酒杯咽下咽喉里的烈酒后,点了点头说了句明日定去拜访。

等了这句承诺,子絮的忆相思之行,也算得是成功,成功,但却不圆满,只有见到了羽仙,才算的是圆满。

“廷尉李公子甚是喜爱忆相思里的一个女子,为此每日都到忆相思里坐坐,不知这个名叫羽仙的女子,有何妙处?”子絮在起身之际,回头问了一句,有句话叫越挫越勇,她恰恰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一次见不到总会有第二次的。

在这点上她与李非白却是异曲同工有着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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