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当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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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一下,她又继续说道:“你说说,他们为什么也要整顿呢?还不是因为生产销售情况不尽如人意吗?不尽如人意了,生产规模就得缩小。规模缩小了,人们还能没有意见吗?”

听了老婆姚丽珍的话,肖财旺骨碌碌的转动着眼睛想了一想,不错,有道理。然后再一想,他又觉得不对劲儿了。

于是,他就说道:“可怎么我就没听到他们那些人的意见呢?”

“你啊,就是心急。已见到风就是雨的。哪能这么快。你等着看吧。”姚丽珍转动着她那双迷人的眼睛,展现着迷人的笑容说道。

说着话,她起身来到了肖财旺的身边,把她那曼妙的身子几乎全部依偎在了肖财旺的身上,肖财旺也邪邪的笑着,立即不失时机的生出手去一把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身子,旋即,两个人的嘴巴立即黏到了一起。

正待两人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时,忽然,外面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银铃般的声音:“爸妈,我回来了。”

肖财旺、姚丽珍两人一听,急忙分开,肖财旺又喝起酒来了。

随着传来的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外面飞快地跑进来一个十分美丽,妖娆多姿的女孩子。她就是肖财旺的女儿肖金婵。

这肖金婵现在大学刚毕业,正在寻找着自己的工作。

这时,只见肖金婵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飞快地走进里面,来到母亲姚丽珍的身边撒娇的说道:“妈,我肚子饿了。快点吃饭吧。”

“好好好。”姚丽珍甜甜地笑着说道,伸出手去轻轻地在女儿的手背上拍着,起身便朝着厨房里走去。

十多分钟的时间,肖财旺一家三口人便坐在一起吃饭了。

正吃着饭,忽然,姚丽珍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微笑着问道:“金蝉,找到男朋友了吗?”

“妈,人家还小。脸工作都还没呢。”姚金蝉扭动着身子,嘟着嘴撒着娇说道。

“还早?妈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早就有你啦。”姚丽珍看着自己的女儿颇为不满的说道。

“时代不同了嘛。”肖金婵看着自己的母亲姚丽珍说道。

说着话,肖金婵已经吃好了饭,扯过纸巾抹了一下嘴巴和手,就又向外面走去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儿大不由娘了。”看着消失在门外的女儿,姚丽珍说着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啊,就喜欢瞎操心。”肖财旺看着自己的老婆微微一笑说道。

“哼,都像你做一个三不管的,谁还来管孩子?我也不想管了。”姚丽珍说着就站起来开始收拾餐桌上的东西了。

“得得得,又摆臭架子了。”肖财旺笑着说道。

他看着老婆微微一笑,吧手里的饭碗一放,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去。姚丽珍转头看了一眼肖财旺,手下没有停止干活。

再说高朝阳回到家里后,李秀莲一见急忙迎了过来轻轻地问道:“怎么样?”

“没有。他出差去了。得过几天再去一趟。”高朝阳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然后他就来到父亲高永照的身边坐下看着他十分关心的问道:“爸,现在怎么样?”

“没问题,你放心。”高永照靠在枕上,看着儿子高朝阳微笑着说道:“村里的事情怎么样?”

现在的高永照虽然依旧坐着,但他的气质已经明显的步入以前了。这一点,高永照自己也十分明显的感觉到的。

“很好。爸,你就安心休养吧。村里的事情你就不要在费心了。”高朝阳看着自己的父亲关心的说道。

“是啊,我现在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从心了。最多也只是这样问问罢了。”高永照十分平静而又略带遗憾的说道。

“爸爸……”听着父亲高永照的话,高朝阳的眼眶立即湿润了,心里酸酸的。是啊,要不是这万恶的病魔,爸爸这时还正在带领着大伙儿建设着美好的家乡呢。

可是现在……这样想着,高朝阳的眼睛里不觉流出了心酸的泪水,心里在滴着血。

吃过饭,高朝阳正要往外面走去,忽然,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李军、秦德胜、吴题、张科勇、胡安娜他们走了进来。

一来到里面,他们边纷纷来到了老书记高永照的身边,陪着他闲聊了起来。

吴鳕滢、李秀莲急忙给大家去倒来了开水。

那壁厢,他们陪着高永照说笑着,这壁厢,胡安娜跟高朝阳也进入了正题。

“安娜,近来写的怎么样了?还行吗?”高朝阳看着胡安娜问道。

“很好。您可以去看看。”胡安娜笑着说道。

“呵呵,我可是寻死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去看你的小说?等以后有空了,一定好好地去拜读你的大作。”高朝阳笑着略带遗憾的说道。

“呵呵,大作?高书记,你这是在讽刺我吗?”胡安娜红着脸说道:“再说,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恐怕一点都写不成。”

“好吧。今天说啥呢?”高朝阳说着就喝了一口水,回忆着开始说了起来:

那时,没有电影的夜晚是相当无聊的。到社员家里去聊天也不能太晚,那样,会影响人家的休息时间。

天气热,夜里为了躲避蚊子的叮咬,那些男知识青年和女知识青年,都早早地钻进了蚊帐,躺在那里摇着芭蕉扇儿侃大山。

他们讲串联时的见闻,讲小时候听来的鬼故事,讲以前看到的某一本好看的书,某一部精彩的电影,或者听过的某一个有趣的故事,以及各种奇闻趣事。

就在知识青年们刚刚搬进新知青点的时候,那一天晚上,在熄了灯之后,男知识青年们躺着听老猫讲一个很惊险的反间特的故事,名字就叫《一双绣花鞋》。

正当他绘声绘色讲到最紧张的关头,忽然,听见一个女高音大声的尖叫了起来,把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再听时,原来是隔壁的女知识青年在叫。男生和女生的宿舍虽然有墙壁隔着,但隔音效果是极差的。大声说话的声音相同都能听见。

因为老猫的故事讲的十分精彩,引得隔壁的女知识青年们也纷纷竖起耳朵来偷听了。当听到紧张之处,老猫的声音一放低,隔壁的女只是青年们就听不清楚了。一着急,边再也顾不得淑女的矜持了,大声叫喊道:“老猫,讲大声点。”

以后,这项活动,女只是青年们也都参与进来了。她们也讲过一些好听的故事。

“高书记,你也讲过故事吗?”忽然,秦德胜插进嘴来问道。

“我当然也讲过了。”高朝阳笑着说道。

“那你讲得是那些故事?”秦德胜又紧追不放的问道。

“《一双绣花鞋》、《奇怪的脚步声》、《一支标》、《第二次握手》等等。”高朝阳笑着说道。

“《第二次握手》我看到过。蛮好看的。”张科勇忽然接过话题说道。

“那你讲讲给我们听听。”吴题笑着说道。

“嗨嗨,我只听不会讲。”张科勇嗨嗨的笑着说道。

“别吵吵了,听高书记给我们讲下去。”胡安娜大声地阻止了大家说道。

于是,高朝阳便又开始绘声绘色的往下讲了:

在那些蚊子叮扰,又闷又热的难眠之夜,人们便搜尽肚肠,把所记得的一切掌故都纷纷抖的一干二净。

当然,不是人人都会讲故事的,老弟他虽然看过的书和电影不少,但他的记忆力极差,口头表达能力又不行。

总是“后来,后来”的,把一个本来极其精彩的故事讲得干巴巴的,极为单调泛味。只有在大家感到实在没有什么可讲,但又实在无聊或者集体失眠的时候,大家这才回去想到这位老弟来。

每次请他讲故事比请老猫讲故事还难,要经过一再乞求,检讨上次大家睡觉了的不是,并一再担保决不再敢睡觉了,他才会屈尊开讲。

但每次都会被“老子再也不讲了”的怒吼声打断了众人的鼾声而结束。

有些好书一时找不着,又没人看见过,就会专门去邀请很会说书的知识青年给大家讲。

在当时的上山下乡知识青年中,出现过不少有名气的说书人。他们都是一些记忆力超强,口才出众的任务。他们大多数都是高中生,看过的书自然要比我们这里的这些知识青年们多得多。

我们这里的一些知识青年们往往会毕敬毕恭前去邀请他们来讲,他们的哥哥说书人注意给大家讲故事说书。

该请谁,他们心中有数。何人讲那本书,讲得好不好,自由公论。请来后并无什么出场费,课时费之类。不过是发言倒茶殷勤点儿。吃饭则是有什么就吃什么,睡觉就在大坑上挤一挤。

说书人要开讲,就奥等到众人全部进入了被窝里面,熄掉所有的油灯,都安静下来之后才会开始。

女人们睡觉前啰嗦事多一点,老师被男知识青年们“快点快点”的催促着。

此外,凡是讲悲剧的时候,必然会听到她们抽泣的声音。若是讲大悲大惨的情节,或是恐惧之中发生的“突然”。她们的痛苦之声或惊叫之声,曾经惊动过百十米之外的老乡们。

当时,老乡们以为除了什么事情,纷纷过来察看。

男知识青年们则会在碰到令人切齿的事情是高声叫喊该杀,复仇之际大叫痛快。时常与半夜时分,万籁俱寂之时,突然爆出一声大吼。

又是声音之大,会把栖息在树上的鸟群惊得直叫唤。老乡们更是纷纷点起灯来,前来察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讲到这里,高朝阳喝了一口水说道:“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吧。大家早点回去休息。”

众人这才纷纷依依不舍的告辞着往外走去。高朝阳微笑着把他们送到院子门口,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这才返身回去。

是夜,高朝阳躺在床上,想着给胡安娜讲过的那些事情,转辗难眠。又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一些事情。

那是,他跟其他的知识青年们去了一个叫柏林坞的村庄。

当时,高朝阳心想,以前,这片山林里一定是柏树成林,要不然也就不会取这个名字了。

可是,当向朝阳他们去时,除了村口有几棵古树外,山上林木稀少,社员们烧柴很困难。除了上山砍点松树枝外,就是去几十里外的煤山上拉石煤。

石煤的价格倒不是很贵,只是太费工夫了。一车千把斤重的石煤,一个壮劳力要大半天才能拉回来。

况且煤山路陡,拉石煤很吃力危险。石煤的热量有很低。石煤灶一天二十四小时不能熄灭,一整车的石煤就没几天好烧。

那年深秋,田里的农活干完了,生产队决定让知识青年们道不远处的江南坞去砍柴。

队里道林厂里去判了一块山,然后知识青年们就出发去砍柴了。先是走十里路,再划船到对岸,上岸后就进山六七里路。

在林木繁茂的深山野岙里出现了一座三间两弄的房屋,是用泥土砌成的墙。原来这是队长吴金浩妹妹的家。

这个队长妹妹三十多岁的年纪,很热情地领着大伙来到楼上,在楼板上铺上一层稻草,摊好被铺,大伙儿也七手八脚地帮着队长妹妹做饭。

晚饭吃的是稀饭,米是队里带去的,菜是队长妹妹家的青菜和咸菜。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知识青年们就都起来了,队长妹妹也一早起来给高朝阳他们做早饭。

因为白天要干活,早上吃的是干饭。才仍然是青菜和咸菜。以后吃的也都是这样的菜。

倘若没有队长妹妹的家,就会连青菜都吃不上。

饭后,大家带着砍柴的工具和中午的饭,踏着晨霜,爬上山去。山高路陡,加上怪石嶙峋。爬了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才来到了目的地。

各家分好一块地,就动手开始砍起柴来了。柴火很粗也很长,而且都是硬杂木,这在村子附近的山上是绝对见不到的。

大家伙都很兴奋,高朝阳跟其他的知识青年们纷纷开始砍柴了,道中午三点左右,每个人的面前都已经堆上了一大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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