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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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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月灵不解地问到。
  侍卫已经将轿子抬起来,摇摇晃晃的,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那时的秦无,别无选择。”黄毛狐狸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它浅笑起来。当它抬头看向月灵,看到她不解的表情,反而多了许多的释然。“小姑娘,有时候,虽然会有很多路摆在你面前,但你能走的也只有一条而已。你需要沿着这条路走到头,不管最后是什么……就像你现在。”
  轿子走了很久,停下来的时候,感觉日头都有了明显的变化。
  之尘跟在轿子旁,伸手撩起帘子的一角。“少主,时辰快到了。”
  月灵伸手摸了一把自己腿上的狐狸。虽然黄毛看起来十分的俗气,但是摸起来手感还是不错的。月灵深吸一口气,抱起黄毛狐狸下轿。月灵下轿的地方是一处小院,抬起头可以看到楼上声音吵闹。
  之尘在前面领路,月灵在后面跟着。先是一个窄门,然后是弯曲的楼梯,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才终于停下来。
  那里站了六位彩衣舞姬,她们看到月灵便一起行礼。
  外面的鼓乐声歇了一阵,人群也渐渐安静下来。
  黄毛狐狸忽然落地,幻化成一位穿着灰色衣衫的少年人。“走吧,我陪你。”它难得的幻化并没有什么破绽,看到月灵疑惑的表情,冲她一眨眼。
  它手中幻化出一尾笛子,握在手中。他背对着众人,冲我比着口型。“今日的琵琶,你大约是不会弹的。”
  月灵摇头,伸手拿过一旁放着的琵琶。她冲他挑眉,以口型回答。“我恰好会。”
  它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月灵从它身边走过,恰好一阵风吹过。月灵想起来一个很久以前听过的故事。
  传说在妖界的迷途山住着一位传奇,那位与三十六神同期,却未能位列其中。它是只狐狸,黄毛狐狸,最喜欢玩乐世间。迷途山的盛名也是它的功劳。狐族有幻术的传承,这一位更是幻术的祖宗。世间几乎没有它的踪迹,但是一千年前的秦城出现过。它,就是“狐仙”。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月灵笑着看向他,他眯了一下眼睛。月灵轻声说:“狐仙。”
  狐仙的亮晶晶的眼神,忽然黯淡了许多,却又在片刻后掩去失望。“胡显,不是狐仙。”它的声音很低,只有月灵听得见。他嘟哝着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里充斥着莫名的委屈。这位能与三十六神并列的狐仙,原来这么可爱。
  之尘想要上前催促,却又不敢上前。
  “走吧。”月灵踏空而起,他紧跟着出来,却是落在不起眼的一角,那里恰好有一只大鼓,将他遮挡的严实。他将笛子凑在唇边,几个音被它吹出来,一道又一道幻术的结印落下来。
  月灵站在原地,看到彩衣舞姬随乐而舞,一道幻影跳了本该属于秦无的位置。这一刻,月灵似乎又成了一位旁观者。再次看见,那种身临其境的震撼更加浓烈。月灵看到那在跳舞的“秦无”看向高台。高台之上,站了一群少年才俊。
  月灵记得白少宁那日说过,楼兰城外的幻景制造者,当时应该就在高台之上。只是那高台之上,却像是被云雾隔开,看得并不真切。
  旁边的阁楼之上,肥胖的城主正看过来,不知想起什么,正打算和身边的美艳妇人说话,却发现人早已不在坐席。他对身边的侍从吩咐几句,便又看回来。
  月灵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秦城绝舞之所以出名,一是因为秦无本身绝色,舞姿惊艳。二是秦城城主于看台上暴毙生亡,杀手无踪。今日在这旁观者的角度,月灵却是看的真真切切。秦城城主死于前任血狼王白子钦之手。“血狼王为何要杀死城主?”
  “大约是,英雄难过美人关。”狐仙的话刚说完,那城主就开始有些不对劲。他看着那跳舞的秦无,眼睛开始发红,整个人的状态变得十分的激动。他原地起身,颤抖着双手站起来。那种状态像是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十分的谨慎。他缓步走到栏杆的位置,远远地看着,似乎想起很多事,眼中的红色加重,下一刻便打算飞跃而来,只是却不知怎地,停下来,脚步不稳向着身后倒去。
  “他看到了什么?”
  “旧事,故人。”狐仙故作高深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侧脸看向我。“第九界的生死关必须不差分毫,这次算我做主了。”
  “为何帮我?”月灵继续看向他。
  他似乎思考了一下,看向了很久远的事情。他笑起来,笑得极其温柔。“因为你很像她。”
  乐声到了结尾,台上的幻术结印还未散。最后“秦无”的幻影落在我的位置,它消失前,揭下了自己的面纱,那是一张和月灵一模一样的脸。她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日的梦里,月灵见到的那个人。秦无与月灵,究竟有何关联?
  月灵还未完全走下台,四周便已经被侍卫围起来。
  之尘走过来,悄悄在我耳边说。“城主死了,主子吩咐奴婢带少主过去。”
  月灵跟着她穿过常常的走廊,走进一个房间。美艳妇人已经等在屋里,正在往窗外看着。她听到声音,便回头看向月灵。“今日,你跳得不错。”
  “多谢母亲。”
  “阿无,母亲有件事想和你商量。”美艳妇人拿起自己手中的茶盏,在鼻前晃了晃,茶香甚好。“血狼王愿意娶母亲,母亲也想给你一个不错的出身。”
  “好。”
  “不反对?”
  “不反对。”
  “接我们的人已经到了,走吧。”她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来,看向月灵。她的目光慈爱,十分的温暖。秦无的母亲秦氏也是位传奇人物。月灵在她眼中看到了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只是妖界的日子,却似乎并没有像她期许的那样顺利。血狼王的后宫,有些庞大。初到的时候,秦氏只是比较受宠的一个。秦氏嫁进去之前,就已经有秦无这个女儿,难免会被为难。九界都说,那些年秦无躲在屋子里,听多了不堪入耳的话,才最终养成那个嗜杀成性的性子。
  血狼王有一个十分得意的儿子,白少宁。月灵想不到机缘巧合,她还能见到白少宁小时候的样子。彼时的白少宁还只是个年纪不大的小狼崽,样貌还没有完全张开。白少宁面对的,正是扮演秦无的月灵。
  ------题外话------
  白少宁与月灵是兄妹情哦,前期引导,防止野性磕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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