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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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乔咬唇,低眸,“我,我也是……”

她怎么可能告诉他,她是来付拓跋御之约……皱眉,拓跋御,他既然喊她过来,却不见他人,反倒是齐暮景在。

他……是故意的吗?!

“恩。”齐暮景淡淡答。

之后,两人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沈之乔好几次想开口问他,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齐暮景见她不再说什么,今日的事又太过蹊跷,他不得不防,心知此地不宜久留,最后看了她一眼,提步走了。

沈之乔看见,张了张嘴,最终也没问出口,一双眼却一直盯着他离开的方向。

他的样子与之前她离府之时的摸样比起来,简直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

心中的感觉很混乱,沈之乔闭上双眼,好一会儿才睁开,疏了一口气,低头侧身往另一侧通道走去。

走了没几步,警觉有些些不对劲,疑惑的抬头,当看到眼前的阵仗时,当即傻眼了!

拓跋御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站在她身前不远处,而站在他左侧一袭豪迈貂裘着扮的分明就是之前在侯府有过一面之缘的南临王。

右侧站着的两人一个年长一个年幼,长得均英俊不凡,而他二人的穿着皆不像是东陵王朝特有的装扮,却均是锦衣华服,定然是身份不俗。

最后将目光落在拓跋御的身上,她不想提她视力有多好,可是她分明能看见他眸内阴冷的光。

然,他性感的唇角却挂着平常惯有的邪弧,整个人看上去随意庸闲得很,偏偏她就觉得他现在的笑异常慑人。

眼看着一众人提步朝她走了过来,沈之乔心跳了跳,自觉让道了一边,不至于站在中间挡路。

走进的她身边的时候,她明显感觉某人似乎停了一下,接着继续往前走。一行人最终停在碧月亭内。

沈之乔抬头看过去,拓跋御在最前面,几乎被众人包围,她几乎看不见他。

驻足停看了一会儿,正当她欲转身的时候,迎面一道寒光突然朝她射了来,心一惊,抬头看去,却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南临王。只不过那时她看见了他,而她被齐暮景护在怀里,并未让他看见她的样子。

见她看他,南临王冲她展了一抹诡异的笑,之后便扭转了头。

沈之乔头皮发麻,伸手搓了搓手臂,眯眸,这南临王,不会是认出了她吧?!

摇了摇头,她的脑子实在是装不了那么多东西,想多了也消化不了,索性既来之则安之。

想着,再次看了眼拓跋御的方向,转身,目光所及是向南躬身站在她身后,皱了皱眉,“向南,回魂兰殿吧。”

……

沈之乔前脚刚踏进魂兰殿,后脚便被人狠狠抓住了手腕拽了出来,在她反应不及时已被重重推到了墙壁上,接着一堵厚墙猛地压了上来。

沈之乔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惊之下反倒叫不出来了,抬头看向压着她的重物,眸光缩了缩,“拓跋御,你怎么来了?!”

他刚刚不是还在碧月亭吗?!

拓跋御绷着唇没有回她,凤眸缀了隐隐的火看着她。

沈之乔惊惶的往四处看看,没有看见向南……

眸光再次落到他的身上。

他脸色有些冷,凉凉的爠着她,十七岁少年体魄的此刻已足够强劲,像是一座高山,将她整个人遮在了他的身下,压迫十足。

他的呼吸很近,很热,缕缕拍打在她的脸上,沈之乔双瞳晃了晃,接着垂下,伸手推了推他,“拓跋御,你让开!”

“不让!”少年蛮横的拒绝,吐出的话决绝,“之之,朕不许你再见他!”

沈之乔停下推他的动作,抬头看向他,他的样子很认真,好看的双眼中尽数是霸道,别开眼,心里有些闷。

今日是他差人通知她去的碧月亭,不就是想让她见齐暮景吗?!目的是什么,鬼才知道!

拓跋御眯眸,身子再次沉下,与她密密贴合在一起,“该死的,回答朕,再也不见他!”

沈之乔气得咬牙瞪他,无视他眸中呼之欲出的怒火,吼道,“拓跋御,让我见他的人是你,不让我见他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砰”!!!

她话刚落,一阵巨响猛地在她耳边响起,却是他一拳砸在了她耳畔的墙壁上。

“沈之乔,朕何时让你去见他了?朕恨不得你一辈子不见他!朕该死的怎么会让你去见他!”

拓跋御一通吼完,清美的容颜涨红,怒不可遏!

沈之乔被他吓得浑身一缩,呼吸也跟着一滞,却将他说的话听了进去,声线小了,“不是你让我去的碧月亭?”

“朕什么时候让你去了……”意识到她话里的蹊跷,拓跋御半眯凤眸,一抹森光快速跌至眼尾。

虽然知道她不是故意去见他,可是心里仍旧十分不悦,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依旧将她禁锢在身下。

正在这时,砸在墙壁上的手叫一只嫩白的小手握住,拓跋御背脊一震,抿着唇看着她。

沈之乔看着掌中的手,眼角一酸。

修长干净的指被血色涤下沾染,手背已是血肉模糊。

吸了吸鼻子,这个祸害,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

手摸进腰间,才发现自己从未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橼。

咬了咬唇,也不看他,拉起他就往殿内走去。

拓跋御此时就像是个听话的乖学生,她拉着他走,他便跟着他,凤瞳中的鎏光下一刻似要满溢出来。

她不若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柔情的举动,却能瞬间抚平他心中的狂躁菹。

所以,这个女人,他如何能放手他人?!

站在屋内的向南看见沈之乔拉着拓跋御走了进去,愣了愣,飞快迎了出去。

沈之乔觑了他一眼,“向南,殿内有没有活血祛瘀……”想起了什么,摇头,“不用了!”

说完便领着拓跋御走进了里间的卧房。

向南在原地怔了一秒,而后自觉走了出去,顺带将房门也一并带上了。

“你先过去坐着,我去拿药!”沈之乔看了看房中圆桌前的木凳,声音有些冷。

拓跋御心情好的挑了挑眉,坐了过去,一双眼却始终不离她,看她从床头拿起一只青瓷小瓶走了过来。

那瓶子很熟悉,不就是他早上问楼兰君要的。

一想起他原本拿这药的意图,就觉得下腹一阵火烧,俊脸也微微红了些。

沈之乔从桌上圆盒中取出一条锦帕,蹲在他的身前,蹙眉将他受伤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膝头上,青葱的指从小瓶中导出一些药膏,用手中的锦帕替他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污,可是她才刚触上他的手,便明显感觉他缩了一下。

手下的动作顿了顿,眉头皱得更深了。

手背上一缕缕清风拂过,拓跋御幽深棕瞳猛地黑隧了几分。

蹲在他身前的女人,粉嫩嫩的小嘴儿微嘟,一股股清香从她檀口中溢出,轻轻扑扇在他的手背上。

而她纤细柔美的指腹正小心翼翼的替他抹着药,纯白的指与他手背上艳丽的红裹缠在一起,却是那般的赏心悦目。

呼吸微微粗了些,另一只垂在身下的手紧了紧。

沈之乔没有注意到身前的人的情绪变化,替他认真擦完药之后,她站起了身,也不说什么,直接往门外走了去。

身后一阵劲风吹来,反应过来之前已被压制在了门板上。

沈之乔惊了惊,随后气恼的瞪了眼将她固住的男人,“拓跋御,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手上都是血,我去弄点水给你清洗,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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