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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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昕岚一脸悲怆,绝美的脸上写满失落,戚戚看了眼甄镶,嗓音落寞,“甄大哥,是不是,只要错了一次,就真的不值得原谅了。”

“……”甄镶眉毛挑了挑,没说话,

温昕岚惨白的笑了笑,娓娓转了身,背影有些萧索,显得她越发清弱了。

甄镶眯眼看着她的背影,倒有些分不清她此时的失魂落寞几分真几分假了。

摇了摇头,正欲转身,眼尾觑见甲山处那一抹红裳又折了回来,眼皮跳了跳,又重新在石阶上站直,眉峰也多了丝丝无奈。

那抹红影走进,甄镶眼皮又是一跳,“夫子……!”

他这声“夫子”不大不小,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拓跋御背对着殿门口,高大的身子微微一颤,沉着着没有转身,耳朵却微微竖了起来。

沈之乔看到甄镶在殿门口,便大概知道某人肯定在里边了。

站在石阶下,大眼往里瞄了瞄,有礼的冲甄镶笑了笑,“甄大……公公,请问皇上在吗?”

甄镶若有所思的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番,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个紧,眼底也多了丝丝鄙夷,嗓音也不由冷了冷,“夫子可是有事?”

“……”沈之乔怔了怔,不懂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是为何。

没有多想,笑着道,“多日不见青禾公主去夫子殿了,不知为何?”

临出门之际,还是回去带了一副人皮,就怕在宫里遇到相识的人,若让人觉得是白日里撞鬼了,把人吓着可不好。#@$&

沈之乔说话的时候,往石阶上走了两步,不动声色的偏头往殿内看了看。

甄镶见她这番,脸色更冷了,便左右挡着,不让她看进去。

“……”沈之乔左右看不到,抽了,疑惑的看着他。

见他表情阴寒,沈之乔挑了挑眉,算是明白了,他是故意的。

甄镶垂眸,微微遮住了眼底的嫌恶,“青禾公主尚好。该去上课的时候,自有人送公主过去,夫子不必忧心。”%&(&

“……”沈之乔点头,眼珠儿飞快转动,“那青禾公主何时能来上课?她现在里面吗?我可以见见她吗?”

说着的时候,沈之乔快速往右侧挪了挪,果见殿门口一抹高大的身影矗立,背对着她。

心里一喜,行动比思维来得快,她一只脚已经踏了出去。

甄镶眯眸,伸出一只手拦住她,声线多了分冷彘,“公主不在殿内,夫子请回吧!”

沈之乔咬唇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收回了脚,眼神儿带了诚恳,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甄公公,我想见皇上,能麻烦你代为通传一声吗?”

她说话的时候,故意将声线提高。

“……”甄镶看了她一会儿,鉴于某帝就在里面,想必也听到外面的动静,若是现在不通传一二也说不过去,于是道,“夫子且在此稍等。”

沈之乔点头。

看着他走了进去,那人还是没转身,她看见甄镶跟他说了什么,他听后身姿微动,好似回了甄镶什么,而后甄镶便点头走了出来。

沈之乔拧着眉头,切切的看着甄镶。

甄镶嘴角微微往下沉了沉,眯眸道,“夫子请回吧。”

他这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不见她?!

沈之乔眼眶红了。

心头窒闷之余,一股怒气急速涌上了脑门。

这人到底想要怎么样?!

将她摆在后殿不闻不问。

若是……不要她了,能不能大方直言,她眼皮不带一眨的,立马打铺盖卷儿走人,最好带走青禾,他们一家三口过日子。

这样闷着算什么事?!

越想越气,沈之乔气一上来,也不与甄镶说什么,气哄哄的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猛地转了身,对着甄镶大声道,“麻烦甄公公告诉皇上,为青禾公主授学任重而道远,我自认才疏学浅,无法担当大任,请求皇上另觅贤德……放我出宫!’

说完。

站在原地深深呼吸了几口,见某人还是无动于衷,火了,“我现在就回殿收拾行李,退位让贤!”

甄镶狂抽嘴角,看着她气势熊熊的离开。

她,她是在跟他发火吗?!

他还没消化掉眼前看到的一幕,一阵阴风从后背刮了来,且急且劲,重重撞过他的肩甲,眨眼便从眼前消失了。

守在殿门两侧的一众宫人被这前后的动静儿直接弄得僵硬在原地了。

甄镶不可置信的缓缓转了身,双瞳猛地跳缩了缩,殿内已是……空空如也。

……

沈之乔乘着怒气,走得极快,眼泪不知何时掉了满脸,怕别人瞧见,又提袖一个劲儿的猛擦,眼睛不一会儿便被她擦红了。

脑子乱,心也乱。

更多的却是怕。

他若真是不准备要她了,她该怎么办?真的就走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疼,浑身都疼。

走回后殿的时候,她眼睛已经肿了,也有些累,扶着门框侧身便准备坐在门槛上,一双镶着金丝的长靴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头顶上歘来的呼吸粗烈,不容忽视。

沈之乔眼皮飞快跳动,心房激跳,抬头看了过去。

站在门内的男人,面容微红,额上密珠细细,性感的薄唇绷得紧紧的,鼻头冒着出奇,眼神儿凛冽的看着她。

她甚至能闻见他身上散发而出的,薄薄的汗水味,却是迷人的。

他竟然比她先到了后殿……

极力忍着心里翻滚沸腾的想去紧紧死死的抱住他的冲动。

沈之乔表情淡淡,直接无视他,从他身边擦过,径直往内室而去。

拓跋御恨恨轉拳,胸脯急剧起伏,不知是因为赶得及还是因为气愤。

凤眸深邃,眯着她从身边走过,看着她消失在内室的门口。

鼻息间的喘息更重了,全身似一只被拉直的躬,站得很直,一眨不眨的盯着门口,却没有走进去。

沈之乔一走进内室,眼中的光芒霎时绽放而出,照亮了整个房间。

脸上全是动人的喜色,一张嘴压制又压制,那抹弧度却始终挂在嘴边,眼角微微往后看了看,伸手摸了摸脸,往铜镜边坐了过去。

拓跋御一直站在门口,却迟迟不见某人出来,心里咚咚的跳了跳。

凤眸半眯,不由想,这该死女人不会真的在收拾行礼吧?!

牙龈磨得吱吱响,一双眼怒红,终是忍不住的,长腿一迈,跨了过去。

步伐故意放得有些轻,若是,若是真如他所想,他非……剥了她不可!

沈之乔站在铜镜前,有些紧张的拍了拍脸,低头看了看被她拉低的束胸里衣,脸上便火辣辣的烧。

深深呼了一口气,又呼了一口,这才转了身。

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跨出去,就被站在门口处的男人吓得怔在了原地,脸上又被蒸熟了分,结结巴巴道,“你,你什么,什么时候进,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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