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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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她突然加快的步伐让短腿的小青禾趋踉了一下,呀呀叫了声,鼓着腮帮子可怜兮兮的看沈之乔,“夫子,你太快了,青禾跟不上……”

“……”沈之乔一怔,眼底滑过抱歉,脚步缓了缓,“不好意思青禾,夫子疏忽了……”

小青禾乖乖摇头,“夫子慢些就好。”

沈之乔微笑点头,“恩,好。”

说着,抬头看了眼拓跋御,见他正皱着眉头,沉沉的看着她,眉峰微微跳了跳,咬唇没有说话。

心里却禁不住先紧张起来,不由想,他看到连煜会有什么反应?惊讶,惊喜或者……惊吓……

轻轻摇了摇头,深呼吸一口,朝他笑了笑遄。

拓跋御眯眸,眼瞳旋深,削薄的唇瓣微微抿了抿,低头看了眼小青禾,躬身将她抱了起来,这才对着沈之乔说道,“走吧。”

沈之乔微愣之际,他已抱着青禾大步往宫门口走了去。

看着他挺拔健硕的身姿,沈之乔心间一动,快步跟了上前。

三人走到宫门口,便见甄镶已经备好马车,看见他几人,忙上前迎了几步,“皇上。”

拓跋御点头,径直将小青禾抱上了马车。

沈之乔朝他礼貌的点头之后,便跟了上去。

她走过去的时候,拓跋御又钻出车帘,一只手撑起车帘,一只手伸向她。

沈之乔心头咚的跳了一下,嘴角微扬,将手递给了他。

拓跋御斜斜勾唇,一个用力便将她扯了上去,两人齐齐钻进了车帘。

甄镶震惊在原地,除了五年的某人,还从未见过某帝对谁人这般贴心。

想着,眉梢又是轻轻皱了皱,跨步正准备过去,一阵马鸣声不远处传了过来。

最后停在马车后。

有人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脚步急促朝马车的方向走了过去,神色严肃。

甄镶一惊,忙走了过去,“瑞王,您这是……”

拓跋瑞鹰眸泛着冷光,看了他一眼,脸部轮廓刚硬,朝马车拱手道,“皇上,臣有要事启奏。”

“……”甄镶蹙眉,瑞王一向冷静自持,极少有他不镇定的时候,心下已有思量,想必此事定是非同小可。

这时,又有人走了过来,同样的一脸凝重,是大理寺少卿宋世廉。

这两人皆属东陵王朝极为稳重之人,喜行不言于色,如今却双双变了脸……

马车内的人,率先出来的是小青禾的小脑袋,眨闪着大眼看着拓跋瑞,甜甜道,“瑞皇叔,你有什么事要跟御哥哥讲,青禾帮你传达可好?!”

“……”拓跋瑞脸上滑过微惊,没料到这个鬼精灵会在马车内,惊讶之后,朝她扯唇微微笑了笑,“此事瑞皇叔需当面与青禾的御哥哥禀告,不过,瑞皇叔还是要多谢青禾。”

“哦……”青禾有些些失落,小脑袋缩了进去,看着拓跋御道,“御哥哥,瑞皇叔说要亲自跟你说哦……”

“嗯,御哥哥听到了。”拓跋御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眉头微锁,长睫下的黑眸闪过片刻阴鸷,薄唇微绷着看向沈之乔。

沈之乔也看着他,柳眉轻皱,水眸期许中带了点点犹豫

她即迫不及待的想让他知道连煜的存在,可又知道国家大事为重,一时僵着不知该如何做?!

拓跋御眯眸,嗓音沉厉,“有什么事等朕回宫再议!”顿了顿,“甄镶,驾车!”

“……”

“……”

甄镶为难,垂头想了想,最后还是依言坐在了马车前,握住缰绳,却迟疑着没有第一时间驾车。

拓跋瑞脸上的表情更冷了,唇瓣几乎绷成一条直线,再次道,“皇上,事关东陵国统……臣恳请皇上,以大事为重!”

宋世廉脸色沉着,一双寒眸紧盯着车窗口。

车窗口还未及放下,能清楚看见靠坐在临近他这一方向窗口的女人。

沈之乔听到拓跋瑞那句“事关国统”,心中便已有了决定。

莞尔轻笑,正准备开口,眼尾无意扫过窗口外,便见一脸探究看着她的宋世廉。

眼眉微跳,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片刻。

两人对视着,宋世廉唇角勾了一丝暗讽,眼眸越发寒凉了。

沈之乔心里咯噔一下,苦笑。

也不想去想他脑中的自己是何种摸样。

转头看向拓跋御,轻声道,“拓跋御,大事重要……”

“无碍。你的事比较重要。”拓跋御打断她,凤眸深曜着她,将她的小情小绪看在眼底,不忍她纠结,沉声道,“甄镶,朕命令你,驾车!”

“……”甄镶咬牙,“甄镶遵命!”

握住缰绳扯了扯,马儿微蹄了声,就要飞驰而去。

马车轻动了下,沈之乔皱眉,提高音量,“且慢!”

甄镶侧目,循势拉住缰绳,停了下来。

拓跋御眉梢染了丝无奈,静静看着她。

沈之乔咬了咬唇,朝他坐近,握住他的手,“你都罢朝五年了,现在难道还要致国统于不顾吗?若是今日真因为我误了大事,你让我他日如何面对东陵百姓,大的便不说……”轻看了眼小青禾,见她也正眨着眼睛看着她二人,冲她轻轻笑了笑,这才转头对着他道,“就说青禾,你让我怎么面对她?!”

拓跋御愣了愣,心中划过一阵暖流,这话无非是宽他的心,不让他难做罢了。

俊脸绷着的弧微微松了松,反手握了握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神儿柔软而炙灼,“那之之想我如何做?”

沈之乔挑眉,告诉他她的打算,“你先与瑞王等人商议朝事,我和青禾出宫,在原先男囹管里面等你,你议完事便来寻我和青禾,怎么样?”

……

沈之乔牵着青禾站在男囹管前,一瞬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看着刻有“银庆茶楼”几个大字的牌匾,以及不断从里面走出来的形形色色的人。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是骂骂咧咧的出来,就是哭丧着脸出来,亦或是被人扔出来的。

心房砰砰跳了跳,突然有些不敢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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