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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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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该怎么回答这些事情,要怎么说才能有一个不尴尬的局面?沈盈盈脑子一下空白的只剩下这些东西了,看向白尘的眼神也是涣散的。

  看着沈盈盈恍惚的神情,白尘忽然有些不好受,心里忽然升起些小疙瘩。

  白尘低垂着头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这样的情况如果是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那这场面你就要一直僵硬下去了。

  思及至此,白尘抬起头笑眯眯的看向沈盈盈。

  “不是你还会是谁啊?如果不是你总是做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蠢事情,我一个笑点这么高的人,怎么可能笑呢?”

  白尘说这话的时候,充满了自豪感。

  此言一出,顿时将沈盈盈从刚才那种不知所措的境地中给捞了出来,终于可以正常呼吸说话了。

  转头看向白尘,沈盈盈深呼吸皱了皱鼻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好话,我什么时候做过十分愚蠢的事情了?”

  “你做过的愚蠢的事情还少吗?”

  放下手里的筷子,白尘伸手开始数,他记忆力好,从大摆鱼宴开始,没有一件事是他不记得的,挨个儿数能数到天明。

  沈盈盈实在听不下去,他数到一半儿的时候就被沈盈盈叫停了。

  “怎么,知道自己都做了多少愚蠢的事情了吧?”白尘收手得意的看向沈盈盈,。

  “你这个人,真是好生奇怪!”沈强不服气道,“就好像逼得人承认一些别人不愿意承认的事情之后,看到别人尴尬的脸你会很开心一样。”

  气鼓鼓的皱着眉头的看着白尘,沈盈盈又气又无奈。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白尘这个人好像从来不好好说话一样,好在她聪明绝顶,很多时候他的意思她都懂,可别人不懂啊。

  但凡白尘能够再勇敢一点去表达自己,肯定会有很多人喜欢他的。

  当然,她也肯定会更喜欢他。

  沈盈盈这么想着,脸上忽然出现一丝绯红,但是刚才的表白她却接不住,说起来真是件奇怪的事情。

  白尘看着她的那涨红的小脸,听着她那直逼人心坎的话,忽然像是被人一脚踹开了自己隐藏多年的封闭的房间。

  原本待在黑暗中不透气的地方的小人儿,忽然外面的空气洗礼。

  那勇气对于常人爱说或许是生存的必备,可是对被关在暗中许久的小人儿来说,却像是狂风暴雨,像是被搁浅在岸上的鱼。

  之前只会在晚上飞向他大脑的碎片忽然开始大段大段的出现,从前似乎也有人这样评价他。

  那些人影交织在一起,全是叠影,虚幻,恍惚,一根根手指指着他,说他是不顾他人感受,说他自私自利。

  “是啊。”白尘轻笑了一声,“我就是这样的人,喜欢看别人一脸尴尬的样子,怎么?你不开心了啊?”

  “你这样谁会开心啊?”沈盈盈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从来没见过白尘这样死鸭子嘴硬的人,像是个死不知悔改的邪教。

  “我也不需要别人的开心来安慰自己。”说着白尘认真的看向沈盈盈,眼中带着认真的疑惑,“人一定要讨好别人才会开心吗?”

  沈盈盈不明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人和人之间是相处,不是讨好!如果你认为自己是在讨好别人,当然会很累了。”

  因为讨好别人是要接受别人所有的负面情绪的,可是相处就不用。

  讨好是卑微的,但是相处是平等的,沈盈盈不清楚是什么样子的经历让白尘有了这样的性子,可他自从被她捡回来之后,大家对待白尘都是很好的啊。

  “我自认带你回来之后,都待你极好,可你却仍然是这种想法,我一时没法改变你。”沈盈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所以,这件事就先放下吧,我么不要再说了,再聊下去对你我都不好。”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算她肉体未成年,但是灵魂也早就做成年人好些年了,这点事情她还是懂得的。

  一件事谈论不出结果,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说完,沈盈盈站起身,“蛋糕还吃吗?吃的话就打包带回家,不吃……就扔掉吧,这东西坏的快,不能久留。”

  “我知道了。”

  白尘点点头,却没有动身的意思,沈盈盈见白尘不动身,被刚才的情绪憋的别扭,又不想和白尘说话。

  心想着两个人之间还是分块一会儿冷静一下,因此沈盈盈便留下一句“记得关门”,就抬脚离开了,外面天已经黑了,好门口有给沈盈盈和白尘两个人准备的灯笼。

  但店里的人估摸着也没想到两个人会分开走,所以只留了一个。

  街道两边的灯火还算亮,沈盈盈想了想,将灯笼留给了白尘,自己转身离开了。



  路两边虽然都有灯笼,但是光还是有些暗,沈盈盈要很认真才能看清楚路,好在走在这种路上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东三坊到东市有一个岔路口,转过岔路口之后有一长串很长的人家巷子。

  那里灯光远没有之前的大路清晰,沈盈盈的视线忽然暗下来,看路也费劲了不少,因此也没办法看路的两边,只能低头看路。

  沈盈盈正低头走的认真,忽然看到上有一个欣长的人影。

  前面有人,沈盈盈抬起头还没看清人,就忽然被眼前的人用布给蒙住了脸,口鼻都被堵住了,呼吸艰难。

  沈盈盈尝试着挣扎,却发现那个男人似乎也会点儿功夫,沈盈盈那点儿现代学来的东西,对于这个男人竟然毫无用处。

  无力反抗,沈盈盈只能认命的被人拖进小巷。

  店内,白尘看着面前的蛋糕,满脸苦笑和无奈的神情,他当然知道沈盈盈和沈父沈母都待他极好,这些日子他也过的很开心。

  他也在尽力去表达自己,可是人性有时候就是这样,即便是白尘已经在努力控制了,那些深扎在他内心的东西及时没有办法改变的。

  或者说,或许可以只是很难。

  到底要不要改变呢?白尘陷入了矛盾。

  肘子上的蛋糕很香甜,是那种甜而不腻的感觉,除了沈盈盈做的,白尘还没吃过任何人做的能有如此不矛盾,不让人腻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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