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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以事实为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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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枫急于公布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周末就带我去他家见父母了。

周六一大早,我刚洗漱完就接到蓝枫电话,话筒里传来他温柔的声音,“亲爱的,起床没?”

他这称呼让我很是不适,“刚起床。”

“好,我十分钟后到你家楼下。”他说。

“哦,那我收拾好了就下来。”我回。

他笑了笑,“不着急,慢慢来,我一会儿上来接你吧。”

我立马回答:“不用了,我已经收拾好了,我下来吧,免得你跑一趟。”真心害怕与他独处。

几分钟后我下楼,蓝枫正好到达小区门口,他下车为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等我上车后,又体贴地为我系上安全带。

我说想先去一趟超市,毕竟是第一次正式拜访他父母,不能两手空空的。

蓝枫说他早就已经帮我买好了礼物。

对此我略有些惊讶却也不意外。

伯父爱茶,他给伯父买的是一饼十年的熟普,伯母最近正在学习瑜伽,给伯母买的是一套新款的瑜伽服。

我向蓝枫道了谢,他开着车,目光注视着前方,一只手却伸过来敲了敲我的脑袋,嘴里嘟囔:“不许对我这么客气,我会伤心的。”

蓝枫父母住在市南郊的一个大宅院,宅子颇大,看起来颇具年代感,据说是蓝枫的曾祖父留下来的。

院内的陈设古色古香,石桌石椅、小桥流水,草木芊芊,着实让人大开眼界。特别是院里矗立的一棵香樟,像是一把巨伞,庇荫着旁边一栋三层楼的考究古宅。

我不禁肃然起敬。

蓝枫将车子停放在院子门口,从车后坐取了礼物,然后走到我面前,伸手牵住我的手,温柔地对我说:“走吧。”

门铃响了几声,是位五十多岁的妇人开的门,一看到我们就热情地招呼,“呀!说曹操曹操到,先生和太太正等着你们呢!”

蓝枫很热情地叫那位妇人“林妈”,我也跟着叫了声“林妈好”。

蓝枫的父母坐在客厅的红实木椅上,见到我们,伯母就起身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

我赶忙尊敬地招呼道:“阿姨好!”

蓝枫将礼物递给伯母,说是我特地为她挑选的,伯母接过礼物,客气地向我道谢,“好姑娘,来就来嘛,不用这么客气的呀。”

蓝枫又带我到走到伯父跟前,将礼物放到茶几上,“爸,芊羽知道您喜欢喝茶,特地给您买的普洱。”

我有些尴尬,轻轻拽了拽他的手,礼貌地应和道:“叔叔,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

蓝枫的父亲与生俱来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让我心生敬畏。

他放下手中的报纸,对着我礼貌地笑了笑,“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蓝枫说:“爸,别叫得这么生疏,叫小林或是芊羽都行。”

伯父的表情平静,看不出心底的情绪,语气也是淡淡的,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脸上,打量了我稍许,问:“你真是蓝枫的女朋友?上一次见面还说只是师妹。”

我尴尬地望着他,没有底气地回应道:“我是。”

蓝枫不高兴地说:“爸,您啥意思,难不成怀疑我带了个假女朋友回家?”

伯父回应:“不排除这个可能。”

蓝枫皱了皱眉,“爸,您要看证据是吧,那好。”

他握着我的那只手转移到我的肩上,和我对视了几秒钟,眼睛里有恳求,我猜到了他想做什么,可是当着他父母的面我真的不行啊!

也不管我乐不乐意,总之他是吻了下来,他的嘴唇贴住我的嘴,在我嘴唇上摩挲了几秒然后离开。

“这样您总该相信了吧?”蓝枫转向他父亲说。

这时伯母跑过来,用责备的语气指责伯父,“你是职业病还是咋的,别吓着人小姑娘。”

我看到伯父的脸上有了明显的笑意,“以事实为依据,这是基本原则。”

伯母走过来牵着我的手,脸上的笑容很明显,“丫头别站着,过来坐呀!”

我被带着坐在她身边,蓝枫则坐在我的另一边。

接下来是一通闲聊,他们问了我的一些基本情况,我没怎么准备,就实话实说。

当问到我父母时,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据实以告,“我的父母在我刚考上大学时就离婚了,我之后一直跟着我的母亲生活。”

我不太想提及我的父亲,“我母亲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

蓝枫父母的职业素养是极高的,在我说我家庭情况的过程中他们的表情都没有明显变化,也不知道他们心底真实的看法是什么,我也无所谓。

我和蓝枫最终会走到哪一步还是未知数,所以他父母的看法我并不怎么在意。

之后我去了趟洗手间,蓝枫跟了过来,我上完厕所出来后他将我带到偏厅内,关切地问我:“累不累?我没想到他们会问那么多的。”

我笑着回:“说话而已,有什么累的。”

他将我额前的几缕头发别到耳后,温柔地说:“谢谢你,芊羽。”

我被他搂在怀里,我要推开他时却被他拖住不放,然后他低头又吻了我。

拜托,伯父伯母还在客厅等呢!

我想起刚刚当着他父母面的那个吻,从脖子到耳根都红了,我用力推开他,郁闷地说:“以后别再这样了好不好?”

“害羞了?”他笑着问。

废话,当然会害羞的。

他接着又说:“你是指刚刚还是现在?若是指刚才,你也知道,我们全家都是法律工作者,不给出确凿的证据怎么能取信于人啊。”

他显出一脸无辜,可要论最无辜的是我好不好!

接着他凑近我耳边,补充说:“若是指现在,我想你应该早就有免疫力,没必要害羞才对。”

说完又凑近了想要吻我。

而这时林妈刚巧过来,撞见了他想要偷香的这一幕。

“呀!不好意思啊,我啥都没看见,你们继续,继续哈!”她的声音像是高音喇叭,生怕别人听不到。

我着实尴尬了。

回到客厅,我发现蓝枫父母脸上的笑容明显加深了,在子女问题上,父母本就格外敏感,而善于把控情绪的名律师和法官也不例外。

伯父伯母本来是要留我吃午餐的,蓝枫说和我还有事,下次再回家吃饭。

我知道其实根本没事,他只是不想我神经太紧绷而已。

离开前,他问我要不要去他房间看一看,我说不用,他的脸上生出些许失落的情绪。

我想我不可能一直照顾他的情绪,也不可能样样事情都能满足他。我帮他应付了父母,拦下了相亲,我觉得我应该对得起他了。

蓝枫确实挺忙的,在接下来的一个礼拜,他到外省出差了。

和他分开的这几天,我总算是松了口气,能够安安心心地工作,同时静下心来准备申请执业的面试材料。

他每天都会打来几通电话询问我的情况,微信也会时不时发来一条。

一天下午我将手机放在桌面,半个小时内居然振动了十多次,全部都是蓝枫发来的微信,问我在干嘛、好不好、有没有想他之类的话。

而我的回答则是:在给你卖命啊、死不了、没时间想你。

他“哈哈”一笑,接着回应我:回来之后我再招一个助理,你空出时间来想我。

我回:……蓝枫你这么闲的话不用招助理,自己做不就行了?

蓝枫:不行,我的宝贵时间要花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

我:……

我和当事人约的时间就快要到了,便回复了一句“在忙”后就将精力集中到工作上面。

当事人是一位中年妇女,她来到所里时面色有些难看,我将她带到接待室,为她倒了一杯水。

她问我:“上午让你们修改的合同改好了吗?”

我说:“时间太赶,要晚一些才能给到您。”

她不满意地发起脾气来,“效率这么低?!你们老板呢?他怎么不亲自做?”

我说:“蓝律师出差了,您的合同他已经交待让我来修改了,改好之后会提请蓝律师审核,您放心,今天晚上十点前肯定能给您。”

她仍旧不满意,吹毛求疵道:“上次你发邮件到我的邮箱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一声?”

我纳闷,“邮件就是告知啊。”

她指责我说:“你太不专业了!难道不应该电话或者微信向客户说一声吗?!”

我咬了咬嘴唇,感到有些委屈,但毕竟是客户,我应该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接着她又说:“我刚了解到,你就一实习律师,也难怪不专业了!你们老板也真是的,怎么让一个实习生来处理这么重要的法律事务呢!”

她这话侮辱的不是我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我火气莫名地窜了出来,“实习律师也是专业人士,请您不要对我们有任何的偏见!”

我的态度变化激起了她愈加的不满,“呵,居然对当事人这个态度!不虚心接受当事人的意见!业务水平低,脾气还不小!”

听了这些话,我实在是有些生气,情绪一时没把控住,冲着当事人说:“你觉得我们不专业大可另请高明!”

她用锐利的眸光注视着我,嘴里叨叨不停,“蓝枫怎么会请你这样的助理!”

愤怒之下,她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走出接待室,门被重重地摔响。

我一个人留在接待室,远远地听着外面的女人愤愤不平的声音,还说要去律协投诉我。

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滑落,十来分钟后,等心情平复之后才走出接待室。

回到座位上,我一看手机,已过六点,而我手里的那份合同还没有改好,心里觉得特烦特憋屈。

想了想,还是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静下心来抓紧将工作完成。

手机从下午起就一直被我调成了静音模式,时间紧迫我也就没在意手机。

八点半时,我终于将合同修改好,准备发给蓝枫审查,拿起手机这才发现有十来通的未接电话,都是蓝枫打来的。

我再看了看微信上蓝枫发来的无数条微信,问了很多遍:“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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