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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救了一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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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同生术已经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削减得极其微弱,但足以保她一命。

老者快气昏了。

蔚白这个孽障。

昆仑神殿培养他多时,他才有多少本事?竟然为了一个男人生生耗去一半内力……

老者杀意暴涨。

他不信他解决不了同生术,解决不了凤莲华,今日凤莲华必须死。

他一掌打上去,金光再次闪烁,将他弹开,不罢休的又一掌,这金光越来越淡。

凤莲华紧张了一下。

她与他打完全没有一敌之力,现在她就靠这个保命了,不会被打碎了吧?

等等,还有夏斟……

耳畔杀伐渐歇,凤莲华回头看向夏斟,夏斟解决掉了最后一个神卫,剑尖滴血,他神情麻木而冷漠,遥遥与她目光相触。

一会儿,他挪开了眼,走了。

凤莲华瞬间全身凉透。

他竟然抛下她走了。

凤莲华舔了舔唇角,笑容妖艳:“大人,你这是要杀夏斟呢,还是要杀我呢?你要是想杀我,我可没那么好杀。”

老者不屑冷哼:“今日不杀了你,老朽誓不罢休。”

夏斟都没有凤莲华来得可恨。

这个迷惑了蔚白的妖孽。

凤莲华暴起,完全不要命的打法,就仗着蔚白在她身上留的这个东西能保她不死。

她不能死在这儿,不能死在他的手上,她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她还没再见到蔚白。

眼圈通红,疯了一般,如一只癫狗死咬不放,任由别人又踢又骂。

她这么一来,老者居然有些招架不住。

老者眼皮子一跳,嗅到了空气中漾开的危险味道,赶紧抽身,一掌将凤莲华掀倒,飞不见了。

凤莲华筋疲力尽的躺在地上,畅快笑出声。

她就知道她不会死。

耳旁有脚步声传来,凤莲华仰头一看,是去而复返的夏斟。

他的身旁跟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左护法果然忠心耿耿。”陌生男人说着动手将凤莲华从地上拖起来。

夏斟不语。

凤莲华当即明白了什么,恶狠狠的怒瞪着夏斟,气得浑身发抖。

她救了他,他居然带人来抓她。

男人的手指划过凤莲华的脸,凤莲华冷冷的避过,男人笑道:“主上眼光不错,这张脸确实可以,走,回魂刹。”

凤莲华跟老者斗了个你死我活,现在哪有力气,任由陌生男人点了她的穴,将她扛在肩上,往魂刹飞去。

途中,夏斟时不时目光投向他,糅杂着万千种情绪,浓如墨,叫人看不明白。

凤莲华再没有看过夏斟一眼。

待要抵达魂刹时,她的眼睛被蒙上了,夏斟说:“……我不去了。”

男人制止他的脚步:“欸,主上特意吩咐,让你过去呢。”

夏斟沉默着,又跟上了男人。

潮湿的气味传过来,迎面扑着轻柔的雾气,凤莲华看不到眼前场景,也猜到大概是什么密室之类的地方。

正是密室。

帝辽斜坐在虎皮椅子上,看着下面的两人,吊梢眼隐着一丝笑意:“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的主上。”

男人将凤莲华放下来,然后走到了帝辽的身边,安静的站着。

帝辽款步走下阶梯,弯腰勾起凤莲华的下颌,然后凑近她的耳旁,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吐了口气,赞叹道:“真不错。”

他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上,脖颈肌肤顿时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凤莲华觉得无比恶心。

帝辽又望着夏斟。

“听说左护法和他走得很近?”

“没有。”

“还想狡辩?顾衍敢欺瞒本尊不成?”

“属下亦不敢欺瞒主上。”

“那好,你杀了她。”

帝辽拢了拢袖子,一脸笑意。

“……”

帝辽挑眉:“愣着干什么?舍不得?”

“不,属下对主上忠心耿耿。”

凤莲华听见钝钝的缓缓的拔剑声。

这下不止全身凉透,简直是结了冰。

夏斟他……

风声呼啸,剑刃与她越来越近,凤莲华握紧了拳头。

剑刃在即将没入她身体中的那一瞬间,金光大作,将夏斟弹开。

帝辽惊愕。

接着咬牙切齿:“同生术?”

一转头看向夏斟,他咆哮道:“你是不是知道她身上有同生术?”

夏斟单膝跪地:“回主上,属下不知。”

帝辽拳头紧握,片刻,归于冷静。

“将她脸上的皮剥下来。”

夏斟镇静的神情僵裂了一下:“主上,她有同生术。”

“同生术只有性命受到威胁才会出来,本尊只是要她脸上那张皮,又没有伤她性命。”帝辽坐回椅子上,手揪着铺椅子的皮毛,面容阴鸷:“蔚白,你给她下同生术,我倒是要看看她没了那张脸,你还喜不喜欢她。”

夏斟朝着凤莲华走近,伸手摸上那张脸。

凤莲华皱眉,被蒙住的眼睛里满是厌恶。

除了蔚白,她不喜欢任何人碰她。

“动作快点。”帝辽命令着,又吩咐一旁的天鹰:“去准备准备,本尊待会要换脸。”

“是。”

夏斟手颤了一下,仅是一下,夏斟的手稳稳当当,眼瞳如同墨色的苍穹,黑不见底。

里面满是麻木和冷漠。

他从袖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刀,抵上了凤莲华的额头,冰凉的刀锋贴近,凤莲华有点绝望。

她救了一只狼。

自嘲一笑,她真是活该啊!

刀锋只是压着点头皮,就溢出了血,在刀锋寸进的时候,有人一脚踹开了门,强悍的内劲击上夏斟的身体,夏斟一闪,白色的人影就卷到了将凤莲华的身边,将她圈在怀内。

“师叔,不经我允许召我圣妃,这不好吧?”

帝辽看向黑衣的蔚白,冷笑了一下,接着是哈哈大笑。

“蔚白,你终于肯露出尾巴了,我就知道你潜在魂刹当奸细。”

蔚白淡淡一笑:“师叔说话未免难听,什么叫做奸细?我只是和师叔玩玩游戏而已。”

“蔚白,你放下他,回到我身边,我可以饶你不死。”

“师叔太贪心了,有了师弟还不够。”

“我只要你。”

“抱歉,我不要你。”

帝辽气炸了。

蔚白解下凤莲华的蒙眼黑巾,又解了她的穴,充满怜惜在她脸颊上印下一吻:“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凤莲华紧紧抱住他的腰:“蔚白,你怎么来得这么迟?我以为我这张脸要没了。”

“对不起。”

听她这么说,蔚白心肝都疼了。

将她搂得越发紧,他又亲了亲她的鬓发。

“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

“嗯。”

两人当众卿卿我我,帝辽哪里受得住,袖子一挥:“留下他们。”

休想救了人走。

然后,帝辽一巴掌甩上夏斟的脸,怒斥道:“没用的东西,你怎么连蔚白一招都接不住?活活叫他弄走了那个男人。”

夏斟被甩得俊颜通红,卑微的伏下身去。

“属下无用。”

帝辽一脚将夏斟踹开。

夏斟伏在地上,又“哇——”地吐出一大口血。

帝辽这才解气。

他还以为他故意放走凤莲华,没想到他受了重伤。

凤莲华看着地上刺目的血迹,揪紧了蔚白的衣服,揪得手指痛了,她又松开。

算了,他跟她有什么关系?

他绝不会是凤星澈。

凤星澈不会在她救了他之后出卖她。

凤星澈没有这么恶毒。

凤星澈大抵真的死了。

蔚白以为她害怕,轻轻的抚她的背脊:“别怕,我们走。”

“嗯!”

蔚白看向帝辽:“师叔,你的这群乌合之众拦不住我,你又身受重伤,我劝你还是少废力气,魂刹的精锐本来就不多了。”

“你……”

帝辽倏地想起前段时间魂刹受到昆仑神殿围剿,损兵折将,那叫一个惨。

当时他不知道蔚白恢复了记忆,所以没有怀疑这事蹊跷,只当是倒了血霉,现在听他这么说,终于明白,这八成是他干得好事了。

他带着他精心培养出的人故意跟神殿的人撞上,让他们去送死。

“告辞。”

蔚白带着凤莲华离开,帝辽果真没拦。

区区一个蔚白,竟然想来想来,想走就走!

帝辽的眼中泛起了杀意。

再喜欢的东西,一旦威胁到他的利益,都必须除掉。

蔚白不识好歹,别怪他心狠手辣。

一动了杀念,帝辽就浑身剧痛,难受至极,是体内的蛊在作祟。

那个该死的女人,敢在自己的身体里下蛊,分尸的下场也是便宜她了。

蔚白携着凤莲华离开魂刹。

凤莲华在袖子里弄出药丸吞了下去。

她的身体疲软,几乎站都站不住。

等到情况好转点,她才看向蔚白,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被魂刹抓了?”

“有人送信给我。”

凤莲华一怔,接着脸色微变。

“谁送信给你?”

“不知。”

蔚白打横将她抱起来,笑道:“问这个做什么?”

凤莲华脑袋里一片眩晕。

显而易见,送信的是夏斟。

所以,当时夏斟走是因为他自己情况糟糕,与老者没有一拼之力,想去搬救兵?

结果路上碰到天鹰了,被勒令抓她回魂刹,最终不得不将她弄到魂刹?

然后他找机会让蔚白去魂刹救她?

对呀!

帝辽问他是不是知道她身上有同命术,他说不知道,实际上他和老者打斗时,他早就看清楚一切了吧!

糟了。

夏斟一个人在魂刹不会受到帝辽怀疑,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小野猫,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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