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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思君不见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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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云与烈焰就这么抬头仰望明月,彼此不再交谈。在如云心里,这个人是谁已经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必须离开宫墙,离开这个地方。她看着明月,在心里无数次的唤着子兮的名字。思念像潮水般涌动,心头克制不住的想念那个人,温润如玉的挺拔身姿,他的音容笑貌仿佛就在眼前。明月照影,远方的子兮哥哥,你可也在思念我呢?

  烈焰仰望明月,却是想着已经故去的兄长,还有那些与他出生入死,已经战亡的弟兄们。明月只照人间,魂归天上的人呐,如今的南阳已经休兵息鼓,日渐昌盛,你们是否安心了?

  好一会,丽莎公主的另外一个侍女陪着芽儿一起过来,她自己倒是没再过来。侍女说丽莎公主要陪皇上,不便过来,而碧儿姐姐也要随身服侍,便由她和芽儿拿着见面礼,然后一起再陪着如云回兰妃的宫里。

  而烈焰侍卫的身份,夜晚不便入嫔妃府内,只可在外厅侯着。一直到丽莎的侍女离去许久,烈焰才慢慢隐身入夜色中离去。

  “小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个皇上真是太威武霸气了,害我大气不敢喘。”芽儿说着说着,忍不住拍了拍自己胸口。一边手上动作不停,把今天得来的礼品都分门别类收拾妥帖。

  “你说皇上?”如云听刚才侍女的意思,许是皇上又去丽莎公主的寝宫了。宴会结束,不是皇上跟兰妃一起走的吗?如云虽不解,也不想知道太多,皇上后宫嫔妃多,这也不稀奇。

  “是呀,小姐,你说这皇帝也太哪个什么了。他不是前面陪兰妃嘛,怎么没一会又去找丽莎公主了?我看丽莎公主也是吓到了。”芽儿想起那场景,真当是惊得够呛。

  “有什么好惊吓的,皇帝是宫里的主子,他想去哪就去哪,想见谁就见谁,这就是帝王的威严。”所以大家都想做人上人,不就是这个道理嘛。

  “说是这么说啦。我看兰妃那么高调的人,居然也会被皇上半夜推开,真是替她没面子。”芽儿想了好一会才说出没面子三个字。其实她只是同为女人的感同身受罢了,骨子里她还是对兰妃没什么好感的。只是作为女人,看到平时那么高傲自大的一个人,要在一个男人面前摇尾乞怜,真的很不值当。可人家是皇帝,说不值当也是假的。

  “你呀,说话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如云知道她们住的是较偏远的厢房,不至于人来人往,这会又是夜里。只是兰妃从皇帝那么回来,没有留下过夜,皇帝还去了丽莎寝宫。保不齐兰妃一气之下,不会做出什么举动来。凡事谨慎为好。

  “知道了。还是小姐好,木公子对小姐那可是一片真心,痴情绝对。”芽儿说着还做一副陶醉样,那乌黑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真是可爱极了。如云好笑的轻点她鼻子,笑道:“小芽儿,就你贫嘴,话多。”自己心里也是美美的,想到子兮哥哥,如云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可一想到自己现今的处境,又有些惆怅。兄长下落不明,家父还在病榻上与病魔争斗,如今自己又与家里失去联系,如云想到坚强的母亲一人要承担那么多,就自责不已。都怪自己鲁莽,没有想好万全之策便独自离京。幸好有子兮哥哥代为照料父亲,想到这点,如云真心觉得自己这个未来夫婿没有选错。这么一思索,如云又瞬间信心满满,不再忧虑。

  “小姐,你怎么脸红了?”芽儿不明所以地问话,让思绪刚刚清明的如云,又一阵心虚。

  “哎呀,都很晚了,我们抓紧洗漱就寝吧。”如云假装打哈欠,蒙混过去。这一夜,她不觉得又思绪万千,也许很快的,她就可以找到兄长,见到父母,见到子兮哥哥。

  第二日,兰妃倒没有找如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就这样平静的过了几日,如云除了看看诗集,也不做其他事情,最多院子里转转,看看花草。夏季已经快结束了,天气渐渐不再酷热,夜里偶尔还有清风徐来。因是在宫里,如云尽量不离开兰妃给她安排住的偏院,以免节外生枝。

  后来她才知道,那夜之后,兰妃就受了风寒,卧床休息调养。大概也就没空搭理如云了,反而是那些来探望兰妃的嫔妃们,倒是离去前,到她偏院打个招呼。兴许是怕皇上万一看中这个画师,自己提前与画师打个脸熟,日后也好攀交情。可若是过于热情,表现得太恭维,又怕失了自个儿的身份,毕竟一个妃子总比一个画师有位分,而且这画师目前的分量还在待估之中。恐怕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个是真心在意如云姑嫂俩实际情况的,如云自然也是心如明镜。

  就这么连着三日,那些个位分低点的嫔妃还是在兰妃寝宫进进出出,偶尔也来和如云打个照面。说起兰妃,也确实有点手段,宫中的不少嫔妃都是比较靠她这边的,她一旦有事,其他人怕是要少了个靠山了。

  这天距离七月半已经过去六天了,丽莎公主那边还是没有响动。如云知道那夜的侍卫定是有所图,而自己除了跟他合作,没有其他路子可走。为今之计,她只有等那个侍卫主动找到自己,她断定他会再次出现的。只是她不确定的是,丽莎公主与那个侍卫是什么关系?会不会一切都是丽莎公主授意的?如果是,她又有什么企图?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让人图谋的?

  如云就这样提着笔发呆,白色宣纸上,还是只有一行字: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后面便停住不动了,思绪竟然飘忽不定。

  她想子兮,又想到兄长如文,她不明白兄长若是无恙,为何没有与京城家中报平安?倘若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为何没有半点暗示?还是说,他身负重伤,无法言说?这是之前的种种猜想,却都一筹莫展。此次若能离开索罗国皇宫,她一定要设法给家中去信,万一兄长已经回京,她也好安心去耀州探访“柳神医”。

  “嫂子,你发呆呢!”芽儿的声音响起,如云微皱眉心,并不言语。她知道,芽儿喊她嫂子,便是屋外有其他人了。

  “芽儿,嫂子只是......”如云说着,又突然一顿,便没有再言语。

  “嫂子,你是思念我兄长了吗?他待你如此那般无情,你又何苦念念不忘?”芽儿看了一眼那词,心里不由得替自家小姐心疼。好好一个待字闺中的新嫁娘,本来还是要准备婚嫁事宜,如今却漂泊他国异乡,有苦不能言,归不得家。但芽儿也是机灵的,知道兰妃在外面,正等着如云出去迎接,自然说的话也不一样。

  “芽儿,不许这么说你兄长。”此时的如云,依旧是一个爱夫情切的女子,这倒是让屋外的兰妃听了,有些许感慨。她这次病了四五天,又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得病,哪里会不知道女人对感情的苦楚。很难得的,倒是有些感同身受,想起这画师被自己要挟进宫,也是难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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