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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到底有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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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一果然没有死,她怎么会死呢,她那么美好,她大仇都未报。

顾明珠还逍遥法外,还有两个孩子在等着她,她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伸手抚摸着顾唯一黯然无光泽的脸庞,冰冷的触感让苏默凉顿了顿。

“想起来了,你晕车。”北离墨说道,随即放慢了车速。

身体不舒服的话,是该好好休息的。

如果北岩在,一定会及时发现北离墨情绪不正常,只可惜,北离墨甩开了北岩,北岩并不在他的身边。

到了门口的时候,车子停了下来,男人修长的长腿跨出驾驶室去,绕到了副驾驶座座。

他带着磁沉的声音柔和地叮嘱着:“来,我们到家了。我抱你上楼。”

他说着弯腰将她抱起。

北离墨抱着顾唯一上二楼,他轻巧将她放在床上,还不忘絮絮叨叨:“你看啊,你走了这么长时间,这间屋子一直被整理的干干净净呢,坐了这么长时间飞机,累了吧,我替你擦身。”

北离墨打来水,卷起袖子,湿了毛巾,拧干,然后替她擦脸,毛巾在脖子处停了下来。

北离墨磁沉的声音说不出的古怪温柔:“嗯?你说什么?哦哦,你待会要去走走?好啊,擦好身就去。”

北离墨宠溺的口吻,在这间静谧的房间里,显得诡异极了。

说到擦身,他伸出手,修长的食指落在她的衣服,衣服才脱到一半,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顿住了手上的动作。

而后,北离墨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去开空调。要着凉怎么办。”

北离墨开了空调,才又回来给床上一动不动的顾唯一擦身体。

擦完身体,擦干手指,他找出一套睡衣,笨手笨脚替床上的女人穿上,又盖上了被子,才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走到楼下,客厅里,北禹和北岩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你们来了?”北离墨讶然一下,“留下吃饭吧。”

“诶,我要让老宅的保姆过来照顾唯一,她怀孕了,要补一补,以后每天都给她准备一份燕窝粥。”

“北禹和北岩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一听北离墨说的话,瞬间僵住了。

北岩看向北禹,发现北禹也正古怪地看着他。

北禹想了想,站起身问北离墨:“顾唯一?”

“对啊,顾唯一。”北离墨的眉眼处,变得柔和极了。

“唯一马上要给我生宝宝了,等宝宝生出来,北岩,给你当干儿子怎么样?”

北离墨调侃地看向北岩,后者已经面色僵硬说不出话来。

北禹忽然问:“少爷,少夫人已经死了。”

“怎么会?”北离墨眉眼都透露出不爽:“北禹,就算我对你已经放下成见了,但是,你要是咒我太太死,我不介意和你翻脸!”

“我太太好好的,刚才还说想要吃奥利奥的,吃完晚饭我就去买。”

忽然,他转头看向北岩:“哦对了,我儿子都要给你当干儿子了,你这做干爹的待会儿要陪我去超市买奥利奥。”

北岩神情越发不对劲,狐疑地看向北离墨:“少夫人说,她要吃奥利奥?”

“是啊。你不知道,她啊这是第一次和我撒娇呢。”北离墨笑呵呵地说着。

北岩满脸狐疑,“哦,是吗?少夫人说要吃奥利奥?她呢?现在在哪儿?”

“二楼睡觉呢。”得到答案,北岩二话不说,就朝着二楼跑去,北离墨来不及抓人,只好说:“你小声点!别吵醒她!”

他跟在北岩身后,也追了来,而北禹跟在北离墨的身后。

此刻三人就在二楼的客房前,北岩咬了咬牙,眼中闪过挣扎,最终推开了门。

走到床边,蓦然睁大了眼!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大嫂还活着?”北禹不敢相信地看着北离墨。

北离墨抬头,黑沉沉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北岩,轻声地,一字一顿地说:“唯一她只是太累睡着了,你别吵醒她。”

北禹伸出食指,搁在顾唯一的脖子上的动脉上,面色一沉,缓缓抬头看向北离墨。“你是认真的?”

北离墨的眼睛忽然冰冷的可以,警告北禹和北岩:“安静点!吵醒她我要你们的命!”

“疯了,你疯了!”北禹还想说什么,被北岩拦住了。

他顺着北岩的视线看过去,只见北离墨满眼宠溺地对着床上的顾唯一,仿佛眼中只有床上躺着的那个股唯一!

“唯一,你再睡一会儿,待会儿做完饭,我喂你吃。嗯嗯,你说奥利奥?好好,过会儿我和北岩就去买。”

北岩和北禹对视一眼,眸中愕然之色,头皮一阵发麻,两人瞬间看向那个一脸柔情的北离墨。

心中同时冒出一个想法——疯了!北离墨疯了!

“大哥!你清醒一点!”北禹还是不愿意放弃北离墨,“你看清楚,她死了!没有呼吸、脉搏。心跳,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北岩满眼悲恸,对于顾唯一的死,他也很遗憾,也很痛心。

他更清楚,唯一的死,与北离墨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斯人已逝。”北禹说道。

“没有!”北离墨激烈地反驳着北禹,“没有!她只是睡着了,这是医生说的。医生说她就是睡着了。只要我对她好,她就会醒过来。”

“医生说的?”北禹和北岩不信,“哪个医生?”

“大医院的柳医生,他是权威。”北离墨一本正经地回答。

“柳医生?”北禹不信。

“就是医生说的!医生都说唯一就是睡着了,只要我对她好,她就会醒过来。”北离墨面色铁青。

北禹想要反驳却被一旁北岩拉住了,看北岩暗示的眼神,北禹面色铁青作罢。

回去的路上,北岩和北禹双双沉默。

静谧的车子里,北禹狠狠扒了一下头发。

“操!”北禹忽然忍不住爆粗口,而后,北禹在车上的收纳盒里,掏出烟盒,修长食指夹起一根,狠狠吸了一口。

可是,这一口,却让北禹狠狠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的眼泪都出来了。

北岩的眼神落在北禹那张写满痛苦的脸上,静默地伸出一只手,从北禹手中夺回香烟,撵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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