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可怕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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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凝汐回头,只见秦月歌盯着她,目光带着柔和的笑意。

“你看着我做什么?”司徒凝汐蹙眉。

“你好看!”秦月歌浅笑道。

司徒凝汐感觉自己被轻薄了,清了清嗓子:“昨夜……你为何会进宫?”

秦月歌挑眉,意犹未尽的欣赏着她那不太自然的表情。

司徒凝汐以为他误会,解释道:“我不是不信你,只是好奇,你为何会想到进宫见我姑姑!”

“我没以为你不信我!”秦月歌煞有其事的说道:“我昨夜确实见过朵儿,却是聊你的事,你不想见到我,我便不出现,她同你们一起来帝京,我便托她好生照顾你!”

司徒凝汐诧异,洛沁朵这些天时常关心她,原来是秦月歌授意!

“至于我进宫,是因为我早就察觉墨玥公主回宫,她在洛城这段时间,发生了诸多怪事,却在此时回宫,我是担心她会对你不利,况且,庆妃听闻漠北侯死讯定然悲痛不已,届时你去看她,你二人岂不更加难过?我便提前与她道明一切,待她见到你时,最伤心的时候便已过了,好静下心来安慰你!”

秦月歌站起身,一步步靠近她:“汐儿,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

“因为愧疚?”司徒凝汐抬眸对上他的眼,明显见他眼眸微颤,却有些受伤。

“不只是因为愧疚,即便没有发生你爹那件事,我也想……一直这样,默默地替你把所有的事都做好!”秦月歌说的十分诚恳,低醇的嗓音带着蛊惑。

司徒凝汐不敢看他的双眼,目光闪躲。

她害怕那双眼睛,会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无法自拔。

司徒凝汐后退了两步:“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歇息了!”

闻言,秦月歌眉目一敛,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目光透着温柔的责备:“大晚上的,你这是要把我赶出去?我还从未见过哪个出嫁的女子上赶着独守空房的。汐儿,你真希望我走?”

责备的眼神带着一丝受伤,司徒凝汐感觉自己的心撞击着胸口,一下一下,十分有利,一声“汐儿”,让她原本决然的心有些动摇,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我真的累了!”司徒凝汐颤颤的说道:“秦月歌,有事明天再说可以么?”

看着她一脸害怕的模样,似乎是怕他吃了她,秦月歌心中的征服欲瞬间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低头吻上她的唇。

只是轻轻一触碰那柔软的唇瓣,便像着了魔一般,无法轻易放开。

怀里的女孩越挣扎,他便抱得越紧。

他不信这丫头对他如此抵触,没有一丝情谊。

抬眸微微放开,目光早已镀上一层雾气,目光迷离而通红,似乎早已动了情。

“汐儿,我想……要你!”秦月歌的嗓音带着隐忍,有些沙哑。

司徒凝汐越发害怕起来,除了在宫中那一夜,他被下了药,便再没有见过他如此模样。

可现在的他看起来又似乎没有那么可怕,眼眸中带着对猎物蓄势待发的谷欠望,却又不忍伤害。

“不行,秦月歌,不能在这个时候……”司徒凝汐缩了缩身子,她无法释怀父亲的死,和一个失手杀害父亲的人如此亲密。

她眼中的恐惧,让秦月歌意识到自己的冲动,静静的看着她许久,抑制住体内的火,埋首在他的颈间,像是泄了气那般。

“对不起,汐儿,是我唐突了!”秦月歌低声喘息,沉默了许久,才平复了内心的冲动:“我会给你时间,但这一次,我绝不会放手!”

明知她还介意漠北侯之死,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失控,简直混账!

司徒凝汐看着顶面的轻纱帷幔,空洞的眼神颤了颤。

这段时间,若不是发生爹爹的事,或许,她和秦月歌能像其他夫妻那般恩爱,只是她越来越看不懂秦月歌的心思。

他对她的在意,到底是真的对她动了情,还是想让她尽力救洛沁朵?

“秦月歌,若不爱我,便不准碰我!”司徒凝汐淡淡的声音,却掷地有声,一字一句刻在他心间。

秦月歌勾唇:“好!”

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

司徒凝汐体内的毒虽没有发作,却明显感觉到身体比以往容易疲倦得多,早上起得晚了些。

身旁的位置已经没有一丝温度,她记得昨夜秦月歌在她身边,只是人早已不知去向。

门外,墨凌梵悠闲地坐在庭院中喝茶,手里翻看着医书。

司徒凝汐走了过去,刚好有事想问他:“你说上次见我大哥是在帝京,依你之见,他此刻还会在帝京吗?”

“不好说!”墨凌梵淡淡的开口:“你们司徒家三兄妹都有一个共同的癖好,来无影,去无踪,琼夜若还在帝京,以你的直觉或许能找到他!”

司徒凝汐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我爹出事至今,他二人都未曾露面,着实令人担心。”

墨凌梵手上的动作一顿,放下手中的医书,认真的看向她:“凝汐,你爹临死前让你别再回漠北,自有他的考量,你那两个哥哥终究是司徒夫人所出,你爹不敢冒险,把你交给他们来照顾,以后的路,你得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即便没有他们,没有任何人,你也要学会生存下去!”

司徒凝汐心里有些难受,这话说的太过沉重:“我……会失去所有人?也包括你吗?”

她最爱的是秦月歌,最信任的却是墨凌梵。

“不会!”墨凌梵看她的眼神变得温柔而宠溺:“我答应过侯爷,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只要我还活着,便不会舍你而去!”

“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否还需要我!”墨凌梵垂眸,他对司徒凝汐是什么样的情感,从未去细想,即便见她如此深爱秦月歌,也从未有过异样的感觉。

只是不忍她如此真心被一个男人如此践踏,若不是在洛城,见到秦月歌眼中对她的在意,他定不会绕过那个男人。

“这些年若是没有你,我在侯府根本不知道如何生存,我的过去少不了你,将来自然也少不了你!”司徒凝汐诚恳道。

“那秦月歌呢?”墨凌梵问道:“倘若你爹的死不是意外,你会如何?”

司徒凝汐心中一惊,恐惧的念头侵袭了全身:“你说什么?我爹……莫非另有内情?你知道什么?”

墨凌梵脸色微沉:“我查过你爹的伤口,若只是无意中撞在秦月歌的剑上,以秦月歌的敏锐,即便来不及收手,也不至于刺得这么深!”

司徒凝汐震惊,全身的力气几乎被抽空,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凝汐!”墨凌梵接住她后退的身体:“这只是猜测,未必真的是秦月歌刻意为之,真相如何,并未确定,我已派人着手去调查,你先别急!”

司徒凝汐并未因他的话而感到轻松:“凌梵,若真如你想的那般,你说……我该如何?”

墨凌梵沉默,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选择。

他只知道,若真是秦月歌有意杀害司徒崇鹤,司徒凝汐将会是最痛苦的人。

“这只是从伤口所呈现的线索,你该知道,要判定一件命案,需要多重证据,行为,动机,物证,人证……目前为止,秦月歌并没有杀害侯爷的动机,不是么?”墨凌梵说道。

司徒凝汐无力地闭上眼,两行清泪沿着眼角滑落。

一旦有了怀疑,心里的种子便会生根发芽,一步步向着怀疑的方向调查,也极有可能真相就是如此。

……

司徒凝汐看着窗外的枯树,落叶凋零,已没有往日枝繁叶茂的生气,留下的只是萧条。

身后的门打开又关上,不一会儿,腰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环住:“汐儿,近日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司徒凝汐身子一僵,本能的想要逃开,可墨凌梵的话忆尤在耳。

倘若秦月歌真是刻意杀了她父亲,她需要找到证据。

“怎么了?”秦月歌感觉到怀里僵直的身子,双手有些冰凉:“这几日天气渐凉,可要注意身子!”

身后的怀抱带着他的体温,司徒凝汐却觉得背脊发凉。

“你这几日似乎很忙?”司徒凝汐问道。

“有些事需要处理,岳父的遗体还在帝京,我想早日结束这边的事,好陪你一同回漠北!”秦月歌说道:“汐儿,怪我没时间陪你么?”

司徒凝汐有些不自在,若是当初她爱他时,他这般顾及她的感受,该多好?

如今,她不确定是否还能回到过去!

“还要多久?”

“两天!”秦月歌的双唇贴着她的耳垂,呼出温热的气息让她有些颤抖:“汐儿,你爹让你别再回漠北,你可有何打算?”

司徒凝汐转过身,面对着他:“你说我该如何?”

秦月歌宠溺道:“不管你作何选择,我都支持,倘若你真依岳父所言,永远不再踏足漠北,反正我们还有霁月阁,有我。”

“你可想清楚了,我在哪儿,墨凌梵便在哪儿,你真的不介意?”司徒凝汐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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