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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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凝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哥,人是你杀的吗?”

司徒琼夜目光黯然,有意闪躲着:“别问了,此事你无需插手!”

司徒琼夜的眼神和动作,可以瞒得过任何人,却瞒不过她,那是她最了解的哥哥。司徒凝汐听的出来,司徒琼夜是在袒护身后的人。

“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是我哥……”司徒凝汐着急的说道,被司徒琼夜无情的打断。

“爹临终前让你别再回漠北,你难道还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么?”司徒琼夜厉声说道:“他要你和漠北彻底断绝关系,司徒凝汐,你已不再是司徒家的人,我也不再是你的哥哥,关于司徒家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不,这不可能,爹爹不是这个意思!”司徒凝汐丝毫不信他所言,极力摇头:“哥,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对你弃之不顾,我知道你是想赶我走!”

司徒琼夜突然冷笑,带着嘲讽的意味:“司徒凝汐,你太高估你的价值了,你得罪了墨玥公主,将来必定为司徒家带来杀身之祸,爹爹为了维护司徒家,又岂能留你?”

司徒凝汐震惊,对于司徒琼夜先前的话,她还可以十分自信的反驳,可她得罪了墨玥公主是事实,若是为了司徒家,爹爹要将她逐出家门,也未必不可能。

司徒琼夜见她半信半疑,又继续说道:“你从小便骄纵任性,做事从不考虑后果,给我和爹惹下不少祸事,我早就厌烦了,爹临终前自然不会为司徒家留下祸患,这才告诫你别再回漠北,别再给司徒家带来麻烦,你难道不清楚么?”

司徒凝汐哑口无言,胸口疼得几乎窒息,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原来这些年的兄妹之情都是假的么?爹爹……真的是为了司徒家免受牵连,才要将她逐出家门?她……一直以来竟是这样的存在!

司徒凝汐痛心疾首,十指紧扣着牢房的栅栏,用力的指尖泛白。

司徒琼夜的指控,她无力反驳!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此案你最好别插手,否则,我怕不只是入狱这般简单,司徒凝汐,你闯祸的水平你自己不知道么?”司徒琼夜冰冷的说道。

司徒凝汐抬眸,看着他的眼神,他的目光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出了牢房,司徒凝汐抬头看天,目光空洞。

她不知道,她亲爱的家人会变成这样,死的死,散的散,如今连她最亲的大哥也对她避之不及。

秦棠追上她的步伐,方才他在最后一道闸门外,等她,并没有听见司徒凝汐和司徒琼夜说了什么。

“师娘,你怎么了?”秦棠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公子都说了什么?可有透露与案情有关的消息?”

司徒凝汐回过神,看向他,眼神黯然,丝毫没有生气,无力的摇了摇头:“秦棠,一定要查清楚这件案子!”

“师娘放心,入了霁月阁的案子,绝不会放过一丝线索!”秦棠保证到,先不说司徒琼夜是他家师父的大舅子,若是埋没真相,岂不是咋了霁月阁的招牌?

司徒凝汐迟疑了片刻,诚恳道:“能不能……把他带回霁月阁?”

“这个……恐怕不能!”秦棠一脸为难:“方才我问了牢头,大公子被抓之后,问他什么他都不说,很不配合,死的又是太守的小妾,此时事关重大,林太守绝不会同意保释嫌犯!”

司徒凝汐无奈,方才司徒琼夜的态度她也看到了,连她都撬不开他的嘴,林太守又怎会让他开口?

回到霁月阁之后,司徒凝汐便把自己关在房里。

她不是不担心司徒琼夜,而是她知道,秦棠一定会尽力,也相信霁月阁众人的能力。

脑海中回荡着司徒琼夜的话,司徒琼夜杀人这件事,与自己被父亲逐出家门,连哥哥也对她毫无亲情相比,微不足道!

依稀记得小的时候,司徒琼夜还与墨凌梵打赌,谁会对她更好。

可时过境迁,那些美好的记忆与亲情,似乎随着父亲的遗体一同被埋进了黄土。

指尖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司徒凝汐抬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了枕头下方的玉簪,这玉簪是她最喜欢的,视若珍宝,只因是早年秦月歌送给她的,爱屋及乌,自然珍惜的很。

自三个月前,秦月歌在烟雨阁救她,身受重伤,还染了毒,跟她要了这簪子处理伤口,便一直留在他身上。

直到这次离开前,才把簪子交给她,她便随手放在了枕头下。

每每看到这簪子,脑海中总会出现秦月歌的面容,可此刻她正是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在身边。

司徒凝汐在心中咒骂秦月歌薄情寡义,觉得更加委屈。

直至深夜,滴水未进,胃里发疼,有些泛酸。

看着窗外的夜色,偶尔有凉风飘来,突然很想在这寒冷的夜晚喝点酒。

便跑到了大街上,深夜,大多数酒馆酒楼已打烊,只有城西一处偏僻的角落,彻夜都开着。

今夜的酒馆人不多,司徒凝汐踏进这里,只觉得十分安静,这环境倒是对她胃口。

只是离柜台最近的那桌上,三个似混混模样的男人,生的清瘦,自她进来便用饿狼般的眼神盯着她,司徒凝汐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她只是今日情绪不佳,想找个地方喝喝酒而已,并不想惹事,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喜欢窗边的位置,只是今日夜已深,更深露重,她又是畏寒的体质,便找了个避开窗户的位置坐下。

邻桌的蓝衣男子生的温文尔雅,见她走近,便浅笑着点了点头,谦和有礼,倒不似方才那几个混混,司徒凝汐对他的印象不算特别好,却也没那么反感。

叫来店小二,点了一壶温酒,两个小菜,打发起时间来。

酒过三巡,脑袋已经开始有些迷糊。

纤细的手指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杯刚放到唇边,酒壶便被人按住。

司徒凝汐目光一冷,看向按住她酒壶的人,正是方才那三个混混中的一个,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同伙。

“姑娘独自一人喝闷酒,岂不无趣?”那混混一脸不怀好意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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