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神秘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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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跪着的李琦和师爷有苦说不出,原本还只是猜想这二人的身份,最后竟是这种结果。

虽然他们三人的交谈中,没有暴露这二人的身份,可这女娃竟说自己的孩子会是慕容夏的外甥,最低也是个诸侯之女,这下怕是麻烦大了。

慕容夏被司徒凝汐卸了面子,将注意力转到了李琦和师爷身上:“方才是谁要将这二人压入大牢来着?隔得太远,本侯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只见跪在地上的两具身子一颤,迟疑了片刻。

“下官知罪,不知此二人与侯爷渊源极深,还望侯爷恕罪!”师爷颤颤巍巍的说道。

在司徒凝汐看来,这师爷有些脑子,至少懂得在此时巴结慕容夏,可惜,他却愚蠢之极,竟拿她与慕容夏的关系说事,这不明摆着陷慕容夏于不义,说他假公济私么?

慕容夏脸色更冷了几分:“你是有罪,你罪在仗势欺人;罪在玩忽职守,埋没真相,无凭无据,便拿人问罪。拿人做替罪羊倒是顺手的很啊!”

说着,慕容夏转眼看向一旁的李琦:“李大人,身为太守,竟任由下属为所欲为,不顾真相,倘若这次本侯没来,恐怕又有两人命丧狱中吧?”

“下官不敢!”李琦惊恐得五体投地。

好在没有人看到他此刻恐惧的表情,这晋南侯可不是省油的灯,比起当年他的叔叔,手段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离开了这三年,当年的锋芒早已收敛,如今的手段怕是更加狠辣。

“不敢?”慕容夏冷笑:“你不敢,你的这位师爷倒是胆子大得很?,恐怕本侯不在酆城的这些年,手上沾了不少冤魂的血吧?”

“卑职冤枉……”师爷诚惶诚恐道,方才想要讨好慕容夏,显然这晋南侯没那么傻,竟然不吃他这一套,一时间有些慌乱。

仔细一想,先前的那些人也早已死无对证,凡事可都要讲求一个证据,量这个慕容夏手上也没有证据,也拿他无可奈何!

“冤枉?被你冤枉的人,有找谁喊冤去?”慕容夏显然不信:“你以为灭了口就死无对证了?本侯若是没有证据,会来找你兴师问罪么?”

最后一句话,将师爷的所有希望都打入了深渊:“侯爷……”

慕容夏丝毫不听他所言,长臂一挥:“来人,将师爷压入大牢,听候发落!太守李琦玩忽职守,驭下不严,置百姓性命与草芥,革去太守一职,带本侯上奏陛下,再做定夺!”

师爷本是罪无可赦,可他身为诸侯,开罪与一个师爷,未免太过高看了此人,谁样的狗,谁来收,这是他慕容夏一贯的原则。

至于李琦,他是一方太守,官位隶属朝廷朝廷编制,依照遥国律例,诸侯有权将其革职,却无权定其生死。

眼看着衙役将师爷带走,李琦也无权再说什么,道了声:多谢侯爷开恩!便退下了。

“你何时通知慕容夏的?”回去的路上,司徒凝汐低声问秦月歌。

秦月歌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不是你?”司徒凝汐一惊:“那会是谁啊?”

“人就在这里,你何不自己问他!”秦月歌看了慕容夏一眼,示意司徒凝汐自己去问。

慕容夏回头:“我也不清楚,是个女人,根据侯府的守卫所说,对方蒙着面,只交给我一封信,便离开了!”

司徒凝汐拿过他手中的那张纸,外面的信封想必已经不知道被慕容夏丢到哪里去了,可这信纸却是上乘的宣纸。

司徒凝汐打开宣纸,看了许久:“这字迹……能查到是出自谁之手么?”她这话是问秦月歌的,论搜集情报的能力,自然还是霁月阁强。

秦月歌拿过她手中的纸,手指婆娑了两下:“查字迹怕是要费些功夫,倒不如查这纸!”

“这纸有何不同?”司徒凝汐不解的问道。

慕容夏不免多看了几眼,心中自有几分了然:“这纸是用来作画的!”

“不错,这纸若是用来写字,一旦沾染墨汁,便会晕开;若是用来作画,也十分考验其功底,这种纸对墨与水的比例要求甚高,一般的画师无法掌控,而且此宣纸制作原料珍贵,制作工序又十分复杂,有此书画功底,且愿意花重金购买的,少说也要宫廷画师中的佼佼者!”秦月歌分析道。

慕容夏看向秦月歌的目光,顿时多了几分赞许,没错,是赞许,不是仰慕。

这世上能让他慕容夏仰慕的人,他自问,没有!

可秦月歌的才思敏捷,见多识广,是他所见过的人中,从未有过的。

他经秦月歌的提点,也不过只是看出了这纸适合作画,却没想到秦月歌能想到这么多事。

“即使如此,那我们搜查的范围,可就大大减少了!”慕容夏说道。

“我们?”秦月歌挑眉:“莫非侯爷也想参与此案?”

“这信既然送到我晋南侯府,本侯又如何置身事外?”慕容夏说道,这背后之人神秘莫测,他倒是想袖手旁观,可此次司徒凝汐都被带去了官府,他如何能置之不理?

况且,司徒琼夜还在酆城,若是知道他对司徒凝汐不闻不问,怕是要打上门来,他还不如自觉麻溜的先把事情解决了!

“这背后之人,我自会派人暗中查探,至于客栈那件命案,我奉劝侯爷,不要插手!”秦月歌一脸认真。

慕容夏愣怔了片刻:“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

“侯爷将来自然会明白,现下听我一句,不要插手,即便官府找上门来,能避则避,剩下的,我自有打算!”秦月歌的话,明面上的意思,是晋南侯府与赤月堂都不插手,实则,却是在暗示慕容夏合作。

慕容夏心中已有打算,司徒凝汐信秦月歌,他也信。

秦月歌向慕容夏讨了这张信纸,慕容夏也没有说什么,只当他是查案用得到。

回到赤月堂,司徒凝汐始终不明白秦月歌对慕容夏说的话是何意,见秦月歌看着手中的纸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这纸真有你说的那般名贵?”不过就是一张纸嘛,擅长书画之人,也确实有不少对纸张有一定的讲究,可今日秦月歌那番话,实在有些神乎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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