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玉蝴蝶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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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谁也不着急回家。

苏澈问:“为什么师兄愿意让我去喜欢萧吟风呢?”

“……”锦言不愿意当面去夸一个大男人,但无可否置,萧吟风确实是个很可靠的男人。

锦言竟觉得自己和顾容然有几分相似。

小时候,夏天很热的时候,顾容然会在院里摆些瓜果在院里乘凉。然后他和苏澈就会坐在旁边听他讲一些陈年旧事,有白家的苏家的,还有顾家的,当然还有锦绣山庄里那时候的一些故事。

苏澈最喜欢听她爹和娘的故事,有次顾容然提到为她爹和娘牵线的事。

他说:“我认识许多人,朋友许多真心相待的却没有几个。我和苏叶言有总角之好的缘份,自然也就多了解一些。这个人虽然说话不怎么好听,却是一个十分靠得住的男人,给桃歌挑夫婿这件事,挑来挑去还是觉得苏叶言最合适。”他苦笑:“可是世事难料。最合适的未必能有举案齐眉的缘份。”

苏澈年幼,听到此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想爹娘了。

至此,顾容然再也不讲苏澈爹娘的故事。

可是锦言想,就算是没有缘分,到头来他们还是将彼此的心靠在一处,再也没人能分开了。

顾容然和顾桃歌是亲生兄妹,自然会将最好的留给自己的妹妹。可他呢?他能毫无杂念的将从小看着长的的小阿澈交到另外一个男人手里吗?

毕竟少了血缘那道羁绊,想的东西就会变多一些。

苏澈见锦言走了神,伸出手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拍的锦言一个哆嗦。

苏澈问他:“在想什么呢?”

锦言瞪了她一眼,站了起来,揉了揉腿朝自家的院子走去。苏澈也站起来跟了过去。

苏澈想起刚才的事,无奈的在锦言身后说:“萧哥哥好像不喜欢我。”

锦言停下脚步嗯了一声,轻道:“你要追求他?”

苏澈点点头,带着坚定:“对。”

“那明日你和萧吟风去拿玉蝴蝶吧,我不去了。”

“为什么?”

锦言使劲揉揉她的头,骂了她一个笨字。

到了第二日,锦言果然没有再跟着苏澈一起。

萧吟风也并没有多问,而一路也没有说话,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打破寂静之后就再也恢复不到原来的样子。

第一个去的是中书令的宅邸。此时正值夜晚,更深露重,两人蹲了许久才捉到了那个油腻的大胖子。

萧吟风将那大胖子拖到角落离去,说明来历之后发现他竟然尿裤子了。

虽然两条腿不停的颤抖,还是老老实实的将玉蝴蝶交了出来。

当然,真实身份自然是不能说的,只是说明了来历。凭中书令这个身份,给二人加个夜闯官宅,要挟朝廷命官的帽子是完全没问题的。

从中书令那里出来之后,又去了纸条上的官员家,拿到两枚玉蝴蝶。有两个官员嫌晦气就丢掉了。

拿到玉蝴蝶之后萧吟风送了苏澈回家。

他站在巷子门口和她说:“明日你和锦言到我家里去。”

苏澈笑眯眯的看着萧吟风,点了点头。

萧吟风觉得她那种眼神似乎是带着某种宠溺的味道。

他转开头不去看她又道:“我走了。”

苏澈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萧哥哥,你要记得想我呀。”

萧吟风抖了抖,抽出自己的手仓惶而逃。

苏澈懊恼的看着自己的手,这样做不对吗?

似是每次晚归锦言都会等她,这次也不例外。

锦言见萧吟风走远了,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苏澈一转身便看到了靠在墙边等她的锦言。

他说:“回家吧。”

苏澈跟在锦言身后,想问如何撩一汉子,最终觉得他师兄这个性格保不齐会说什么,还是不要问好了。

第二日清晨锦言和苏澈起了个大早,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去了萧吟风那里。

今日便能看到结果了。

盗取圣仙草的盗贼嫌疑最大的便是文青和君莫一。文青此人形迹十分可疑,那日虽不停的将自己和圣仙草撇清关系,但越是这样,越是可疑。

君莫一此人手中有蝴蝶玉佩,明明丢失却声称自己并没有什么蝴蝶玉佩,老化奸诈,很是可疑。

到了萧吟风家的时候,他貌似还没有起床。

“萧哥哥!”苏澈在门外喊道。

果不其然,过了一阵萧吟风果然衣衫凌乱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不停的打着哈欠,问他们:“你们怎么来这么早……我……”

萧吟风抬眼便看到了露出一脸圣母之微笑的苏澈,空气似是凝固片刻,他干笑一下继而转身就回了屋,留下一句:“我去换衣服,你们轻便。”

苏澈小心肝乱颤,萧哥哥怎么这么可爱呢。我又不吃了你。

苏澈和锦言进了屋坐下。

锦言凑近苏澈道:“没想到风流倜傥的萧爷也会因男女之事而羞涩。”

真的吗?

苏澈想起那日在最欢楼萧吟风搂着那女子亲吻的样子,摇摇头。

羞涩什么的,不存在的。他可能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她而已。

萧吟风换好衣服之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几块玉佩。

苏澈看他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很有挫败感。

萧吟风坐下之后,将几块玉佩放在桌子上。

左边是昨日萧吟风和苏澈拿到的蝴蝶玉佩,右边是从文青那里拿来的蝴蝶玉佩还是君莫一的那枚玉佩。

几枚玉佩,只有君莫一的那枚最精致。

苏澈看大几枚玉佩看的两眼发昏,瞅不出什么理所然来。

锦言皱着眉,一手拿着一枚昨晚拿的玉佩,一手拿着从文青的玉佩,看了半晌,又将昨晚拿的两枚玉佩放在手中观察,最后又将君莫一那块玉佩与其他几枚玉蝴蝶做了比较。

萧吟风见他看得差不多了了,便问道:“锦兄,如何?”

锦言放下玉佩不回反问:“萧爷如何看?”

萧吟风垂眸,食指指尖拨弄,将玉佩分成两组。

一组是君莫一和昨晚他和苏澈从各官员家里拿的玉佩,一组是文青那枚玉佩。

分完组后,他点了点桌面,问道:“如何?”

锦言道:“和我想的一样。”

昨日从官员家里拿的玉佩和君莫一的玉佩雕刻手法如初一辙,而文青的那枚玉蝴蝶虽然在雕刻手法上尽己所能做到最好,可雕刻者非同一个人,在细节之处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证明了两个想法,一,玉蝴蝶确实是和君莫一有关系,但玉蝴蝶究竟是君莫一自己的还是别人赠送的,这便不得而知了,毕竟玉蝴蝶这么招摇过市的东西还敢明目张胆的挂在腰上让别人去注意,反倒让人对他的身份产生怀疑。

二是文青的那枚玉蝴蝶是仿造的,平日里最能接触到圣仙草的只有太师和他,若无人陷害他,那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文青想要将此祸栽赃给玉蝴蝶。

而文青要圣仙草的目的,众人恐怕都已经晓得。他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娘,整日被药吊着才能活下去,或许他便是因此而生了歹心,这样一来,此时便说的通了。

苏澈似乎看出一点门道:“你们的意思是,偷圣仙草的凶手是文青。”

苏澈想到君莫一似乎并不知道她靠近他的目的,那如果这么说的话,君莫一并不是偷盗者。

“有七成把握是文青做的。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那些白刺是从何而来,圣仙草的刺是黑色的。”

念此锦言蹭的站起来道:“我去问问便晓得了,那文青若是不说实话,哼。”

萧吟风喊住他,道:“此事先不宜被太师大人知道,毕竟还没下定结论,假使太师一怒之下杀了文青,而我们现在又不完全确定凶手是文青,实在是得不偿失。”

锦言站在门口回首问道:“那要如何?”

“这样”萧吟风道:“问是一定要问的,你拿着我的玉牌去太师府,就说有关于圣仙草的事要询问文青管家,将他请到这里我们再质问不迟。”说着他从腰间取下玉佩递给锦言。

锦言接过玉佩放进怀里,这才出了门。

锦言在的时候没有发觉气氛有何不妥之处,待锦言走了之后,萧吟风才发现气氛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将玉佩收了起来,转身便要进屋。

苏澈一伸手又将他拉了回去。

苏澈没有别的优点,唯独力气独一无二的大。

哗啦啦,几枚玉佩掉在了地上,好在玉佩不大,地板是木头的,所以玉佩只是安然无恙的躺在了地上。

萧吟风撤出自己的手,眯了眼睛看着苏澈问道:“阿澈,你要做什么?”

“本姑娘要问。”苏澈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勾过萧吟风的下巴问:“萧哥哥昨个想我了没有。”

萧吟风看着她,良久,弯了眼睛。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阿澈,不要闹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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